楚父正被老張死拉硬拽著解一盤棋。棋盤上的局勢錯綜復雜,每一步都似暗藏玄機,楚父的心思卻早已飄遠,惦記著獨自在家的小孫子。
好不容易解開這盤,他猛地站起身,語氣急促:“不行不行,不能下了,我小孫子還一個人在家呢,我得趕緊回去!”
老張可是個十足的棋癡,眼睛還盯著棋盤,手上拽著楚父不放。
“誒,你家那孩子機靈著呢,自己待一會兒能有啥事兒?來,你再看看我這還有一盤死棋,你琢磨琢磨有沒有解法……”
老張死活不肯放楚父走,楚父沒辦法,留下來待了一會兒,結果這一看,就是整整一個鐘頭。
“真不解了,我必須得走!”
楚父這才反應過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久,頓時心急如焚。一個小孩子自己在家,他怎么能放心得下!
兩人正拉扯著,外面的大門突然被人“砰砰”砸響,那聲音透著股火燒眉毛的急迫:“老張,老楚在你家嗎?在的話讓他趕緊回去,他家著火了!”
鄰居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像炸雷一樣,在屋內炸開。
楚父和老張瞬間都懵了,面面相覷。
僅僅愣了一瞬,楚父像發了瘋似的,轉身就往外走。
著火?他家怎么會著火?昊昊還在里面啊,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光是想想,楚父就覺得頭皮發麻,后背發涼。
他哪還顧得上身后老張的呼喊,腳下生風,朝著家的方向狂奔。
剛跑到別墅門前,楚父的腳步猛地頓住,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別墅門口,兩輛消防車正全力噴水,白色的水柱如銀龍般射向熊熊大火,可那火勢依舊囂張,滾滾濃煙不斷往上冒。
楚父心急如焚,想都沒想就往里沖,卻被消防員一把攔住:“里面危險,不能進去!”
“不行,我孫子還在里面,你們讓我進去……”楚父眼睛通紅,聲音都帶著哭腔,雙手用力掙扎,想要掙脫消防員的阻攔。
“里面有人?”消防員神色一凜。
“對,我孫子,他才三歲,就他自己一個人!”楚父的聲音顫抖著,滿是絕望與無助。
“我們會全力營救的,請您先站到安全線外!”消防員一邊說著,一邊連拉帶勸,把楚父攔到了黃色警戒線外。
楚父站在警戒線外,急得直跺腳,眼睜睜看著消防員沖進火海,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
他連忙掏出手機,手指顫抖著給楚煜打電話,可打了好幾次,聽筒里都只有冰冷的提示音:對方已關機。打給賀蔓婷,同樣無人接聽。
關鍵時刻,這兩個人都跑哪去了?
楚父滿心的憤怒與焦急無處發泄,只能在原地來回踱步,眼睛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滿心祈禱著孫子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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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許昕然抱著孩子,腳步匆匆,一路沖進急診室。
她快速且清晰地向醫生闡述了孩子的情況,隨后便守在急診搶救室外,神色焦急。
半個鐘頭后,搶救室的門“刷”地打開,一位護士疾步走出,高聲喊道:“家屬,哪位是孩子家屬?!”
許昕然微微一愣,趕忙上前:“我不是家屬,但孩子是我送來的。”
“孩子家屬呢?”護士皺著眉追問。
家屬……許昕然心頭一緊,她剛剛給楚煜打電話,對方關機。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鎮定道:“有什么事和我說,我能負責。”
護士上下打量她一番,點頭道:“孩子現在情況危急,急需輸血,可庫里o型血不夠了。你什么血型,方便獻血嗎?”
“我是o型。”許昕然短暫愣神后,趕忙回答,“沒有過往疾病,可以輸……”
護士點頭,“過來抽血吧,我們加急做個檢查。”
許昕然來不及細想,緊跟著護士走進抽血室。抽完血,樣本被火速送去檢查。
許昕然坐在留觀室,緊繃的神經稍緩,大腦才重新開始思考。
她記得楚煜是a型血,賀蔓婷,她曾看過資料,是ab型,a和ab的血型,怎么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還沒等她理出頭緒,護士火急火燎地回來了。
一看到許昕然,便是一頓嚴厲呵斥:“你這人怎么回事?直系親屬不能輸血,之前不是和你說得清清楚楚嗎?一旦發生輸血相關性抗宿主病,對孩子有多危險你知道嗎!幸虧我們提前檢查了,真不明白你這種人怎么當孩子媽媽的。”
說完,護士轉身就走。
留觀室里,許昕然被護士這一番話徹底砸懵了。這些字詞單拎出來她都懂,可連在一起,她卻仿佛墜入云霧,完全聽不懂。
什么直系親屬,什么孩子媽媽……這孩子,明明不是楚煜和賀蔓婷生的,怎么突然說她是孩子母親……
巨大的震驚如潮水般將她淹沒。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緩緩在她心底升起。
難道——
是她誤會了?
孩子根本不是賀蔓婷的,而是……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