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護士一針下去,許婉玲就松開了嘴。
“真是病得不輕。”許文康甩了甩被咬到血肉模糊的手背,搖頭嘆氣,都是媽咪心太軟,不肯給姐治療,才發展到如此嚴重的程度。
護士給他清理傷口,包扎好之后,他就和羽安夏一起離開了。
坐到車里,羽安夏低低的嘆了口氣,“希望她能早點好起來。”
許文康轉頭,幽幽的瞅了她一眼,目光含蓄而耐人尋味,“你是真的關心我姐嗎?”
羽安夏淡淡一笑,“雖然不是同一個媽咪,但我們身上都流著許家的血液,何必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樹倒猢猻散,我們自相殘殺,只會讓外人撿了便宜。只要許家這個棵樹還在,我們即便不參與許家事務,也照樣衣食無憂,高人一等。如果許家這棵大樹倒了,我們就什么都沒有了。”
“許家這棵大樹會倒嗎?”許文康勾了嘴角,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許氏家大業大,怎么可能倒呢?
羽安夏可沒他那份自信,“有件事,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有人想趁著這場家族斗爭,謀取漁翁之利,一舉吞并我們許氏。”
許文康微微的震動了下,“什么人,不想活了嗎?”
“對方來頭不小,而且藏得很深,連陸晧言都還沒有查出來。”羽安夏臉上有份不安之色,“這次你媽咪和三叔的行動很可能就是他們在幕后策劃和煽動的。”
“那我媽咪和三叔會不會知道他們的底細?”許文康蹙緊了眉頭。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羽安夏搖搖頭,“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會告訴我。”
“找機會,我去試探一下。”許文康沉吟道。
羽安夏點了點頭,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必須要早點弄清對手的身份才行。
湖濱別墅里,陸晧言慵懶的坐在一張躺椅上,小啜著一杯紅葡萄酒。
他領口大敞,沐浴在陽光里,麥色肌膚和若隱若現的堅實胸肌,映襯完美而冷峻的面龐,儼然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神祗。
羽安夏站在門口,欣賞了好一會才走進去,實在不忍心破壞如此美好的畫面。
陸晧言早就知道她來了,未動聲色,把紅酒擱在茶幾上,假裝閉目養神。
羽安夏走到他面前,低咳兩聲,提示自己的存在,他才慢慢睜開眼,“方一凡的事解決了?”語氣漫不經心。
“怎么說你也是一凡的老板,她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也不出面管管?”羽安夏有些不滿。
“不是有大舅子在嗎?我要都做了,他這個護花使者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陸晧言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也是,羽安夏點點頭,要多給大哥一些表現的機會才行,不然怎么能打動一凡呢。
“許婉玲進康寧醫院了。”她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拿起茶幾上的葡萄酒,倒了一小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