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圣旨,可是……”
金自點抬起頭,眼神中帶著戲謔之意,繼續說道:“國君還不明白嗎,如今我等身家性命,就在定南伯一念之間。”
李倧頓時心中一沉,跌坐在椅子上。
這支明軍和以前見的明軍,完全不是一回事,打仗的時候是真的下死手。
好好一座城池,說炸就給炸了,根本不管城里是建奴還是朝鮮百姓。
如果自己不同意,肯定沒什么好下場。
可是,為何要讓自己急著立儲呢?
他腦袋里尋思思索,卻找不到答案。
金自點見狀,便勸道:
"國君正值壯年,何愁日后沒有子嗣?眼下暫且應下,待日后有了親生骨肉,再行廢立不遲。
"
李倧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可這李載言畢竟是叛賊之子…….
"
金自點淡淡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正因如此,將來廢黜時才不會有人反對。
"
殿外風雪更急,吹得窗欞咯咯作響。
李倧沉默良久,終于長嘆一聲:
"擬詔吧!
"
“國君請過目!”
金自點從身上拿出一份起草的詔書,雙手遞了過去。
李倧詫異道:“你都準備好了?”
金自點對此不置可否,只是說道:“有備無患。”
李倧很無奈,拿過詔書看了看,再次皺起眉頭:“三日后冊封?為何這么急?”
“回國君,這……也是那邊的意思。”
“究竟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否則,立儲之事,寡人寧死不屈!”
看到李倧如此果決,金自點便說道:“三日后,明軍會撤回丹東鳳凰堡,定南伯的意思是,在大軍開拔之前,最好看到這件事塵埃落定。”
李倧皺著眉頭思索良久,終于說道:“就這么辦吧!”
三日后,冊封大典在昌德宮舉行。
年僅八歲的李載言穿著過大的世子朝服,戰戰兢兢地跪在殿中。
李倧強撐笑容,將印璽遞到孩子手中,然后看向上座的趙勇。
“恭喜國君,儲位已定,趙某便可以回去了!”
“恭送定南伯!”
李倧心中竊喜,這位殺神可算是要走了!
只要沒有明軍的前置,所謂的儲君,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還不是想廢就廢,想立就立。
回頭再納幾個嬪妃,不信生不出兒子!
慶典結束后,李倧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寢殿。
“來人……嗯?”
突然之間,他感覺有些異樣。
朦朧的燈光下,床上似乎有個人,而且是個女子。
李倧瞇起眼睛打量起來,只見她身披輕紗,膚若凝脂,一雙含情目正怯生生地望著自己。
"你是何人?
"
女子跪伏在床榻上:
"回稟國君,奴家是金大人選來伺候您的。
"
李倧心頭一熱,沒想到金自點如此體貼。
他走近幾步,挑起女子的下巴細看,果然是國色天香,比宮中嬪妃更勝三分。
當夜,欽點內翻云覆雨,直到三更時分才消停。
李倧躺在床上,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國君累了?
"
“歇會,歇會……”
女子卻像條水蛇般纏上來,從枕邊取出一個檀木小盒。
"這是奴家從家鄉帶來的補藥,最是養精固本……
"
李倧不疑有他,接過盒中丹丸一口吞下。
沒想到,這藥見效很快,立刻覺得渾身燥熱,精力充沛。
他大笑著翻身壓住女子:
"好個妙人兒!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