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著親著,梁矜上的手不知怎么就環到商遇城脖子上去了。
商遇城的猛烈攻勢,將今天所有溫柔冷靜的表象全都都撕開。
連溫泉水的波蕩聲都激烈起來。
正常泡溫泉,池子里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水聲。
梁矜上一邊心底發臊,一邊不受控制地任他施為。
幾分鐘后,才喘著氣,把商遇城不規矩的手推開。
粉白的面皮徹底紅了,呼吸聲也很重。
缺氧缺的。
商遇城食髓知味,還要繼續,梁矜上攀在他肩上的手不客氣地擰了一下,“喘不過氣了”
商遇城托了托她的臀,“去樓上”
他也太明晃晃。
梁矜上手腳無力,也還是想要爬開一點。
泡溫泉本來就容易加重心臟負擔,雖然他們才泡了十分鐘,但梁矜上覺得比泡半小時還累。
“不行,我太累了,要睡了”
商遇城殘忍又簡潔地吐出兩個字,“還早。”
梁矜上“”
他原本要抱梁矜上上二樓。
梁矜上都不想顧忌他的傷了,但這樣抱上去,顯得她同意了似的。
于是她還是拒絕了商遇城的公主抱,自己上了二樓。
灌下一大杯水,才稍稍補充回一點失去的水分。
商遇城走過來,就著梁矜上的杯子,也喝了一杯水。
看著她亮晶晶的紅唇,目光沒有挪開。
梁矜上縮腿窩在沙發里,聲氣兒發著虛,“商遇城,你今天帶我上山來,就是圖謀不軌的。”
說什么做點讓她開心的事。
到底是讓誰開心
商遇城開口很直白,“如果只是為了睡你,直接開回云水公館,現在都能中場休息了。”
梁矜上被他的口無遮攔惱的,原本縮抱著的腿一松,給了商遇城大腿一腳。
商遇城沉著嗓子笑了一下,干脆把她光裸的腳攥住。
而后俯下身,讓她的腿環在自己腰后,另一只去撈她的腰,聲音帶著點蠱惑,“我犯了點小錯,你罰了我快十天了也該給我解禁了。”
加上他出國那幾天,他們確實有十天沒親密過了。
不過,怎么能這么算
商遇城用他一刻也等不得的實際行動來告訴她,就要這么算。
陌生而刺激的環境,蓬勃而帶著點宣誓主權的施為,梁矜上實在難以招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昏睡過去的。
等她醒來,天光已經大亮。
昨晚太急切了,竟然沒有拉窗簾。
而天色之所以這么亮,不是因為她睡到多晚時間其實還早下了一夜的鵝毛大雪,天地一片白,反射著光亮。
他們的獨棟別墅視野很好,大床正對著落地窗,梁矜上側一側頭,就能看到覆滿銀白的山。
常綠的青枝與白雪,干凈到讓人心曠神怡。
梁矜上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但她現在連翻身都難。
商遇城的頭枕在胸前,沉甸甸的,呼吸聲平穩綿長,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胸前。
癢癢的。
梁矜上的手抬起來,像揉狗一樣揉了幾把商遇城茂密的短發。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親密關系催動了多巴胺的瘋狂分泌,能讓人在狂歡和放松過后,在身體之外,獲得心靈上的滿足。
至少在這個早晨,商遇城不像往常一樣摟著她睡覺,而是枕在她胸前,帶著點依賴和侵占的姿勢,抱著她的腰,沉沉地睡著。
讓梁矜上內心生出一股憐愛。
對于商遇城這樣一個幾乎什么都圓滿的男人,由愛生憐。
這幾天一直困擾她的情緒漸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