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泉說司榕在司家過得不錯,“現在她正式去司氏上班,進去就是副總。”
司榕跟梁矜上同校同專業,都不是學商務管理專業出身。
司榕這個空降的副總,縱然有她這個姓氏的原因,但究其根本,還是借助了外力。
不是商遇城,就是商錦康。
梁矜上一直都不贊成商遇城與司榕合作,但如果司榕身后的司家與商錦康聯手,更是梁矜上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那樣商遇城不僅失去了一個盟友,還多了一個敵人。
心情矛盾。
樂泉說司榕一切都好,梁矜上也是兩日后在醫院遇到司榕,親眼看到她氣色容光俱佳,才知道她確實是過得很好。
司榕帶著全妝,出現在婦產科這個大部分孕婦都素面朝天的地方,尤其被襯托得光彩照人。
梁矜上遠遠就看到她了。
商遇城前幾日說,約一個專家替她調理一下孕吐的問題。
國手級別的專家,就連商家這樣的人家,也要按照老專家的時間安排來,不巧的是,商遇城又有推不掉的重要會議。
樂泉自告奮勇地先陪她過來,待會兒商遇城再過來集合。
兩個人看到了司榕,樂泉眉毛一挑,就要上前,梁矜上卻按住了她的胳膊。
司榕做出那樣的事后,梁矜上自認就沒必要跟她維持表面的和平了。
就把對方當小丑,當空氣。
梁矜上約的老專家在診室,而司榕卻等在普通專家的候診室。
兩人與司榕擦肩而過,走出幾步后,樂泉才問道:“司榕來這地方做什么?”
其實梁矜上也很好奇。
但她想了想,“也許是看婦科。”
樂泉像是想到了什么,嫌惡地一撇嘴,“我看八成是因為這個。不分場合亂搞男女關系,外面回來的人就是開放哈!”
梁矜上跟樂泉想到了同樣的畫面。
“不行了,有點想吐,我先進去看醫生了。”
梁矜上的孕吐,其實不算嚴重。
對于醫生來說,連那種吐到虛脫需要住院掛營養液的都見過不少,別說梁矜上只是隔三差五地吐一下。
大部分時候只是沒胃口。
但畢竟這是未來的商太太,老專家自然是仔細問診一番,給梁矜上配了點抑制孕吐的藥。
又看她因為沒胃口而顯得過分單薄的身量,還特意為她開了營養食譜。
“媽媽身體康健,肚子里的孩子才能長得好。”醫生鏡片后面的雙眼透露出幾分了然,“孕吐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如果孕媽媽整天憂思重重,對胎兒的影響是直接的。”
梁矜上抬眼,看向這名年逾七十的老專家,婦科圣手。
這老專家竟然能從幾個問題的問診中,就看出她的心理狀態?
她不是普通的婦產科專家吧?,難道還輔修了心理學?
老專家笑笑,“我沒這么神,是你丈夫提前咨詢過幾個問題。看得出,他很在意你,問的更多的也是關于你的情況,而不是一味地只關心胎兒的問題。”
梁矜上點點頭。
醫生洞若觀火,梁矜上又何嘗不知商遇城的好。
如果不是因為他深沉的愛,梁矜上也不必這么辛苦地與商錦康抗爭。
梁矜上從診室中出來,樂泉陪她去取了藥。
正要給商遇城打電話,問他到了沒有。
就看到司榕也從藥房取了藥。
三個人六目相對。
樂泉有神的雙眼毫不忌憚地往司榕手里的藥盒上瞥。
光明正大地探究司榕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