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沒心沒肺不關心他死活的樣子。
她今晚睡在客房,但她知道肯定也攔不住商遇城過來找她。
果然,跟保姆聊完,商遇城就推門進來了。
梁矜上靜靜地躺著,連呼吸。
商遇城徑自走過來,打開臺燈。
“矜矜。”他站在床邊叫她的名字。
梁矜上連睫毛都沒動。
但是商遇城的聲音壓根就沒壓著,更何況他把燈都打開了。
成年人睡覺,就算再熟,遇到這樣的動靜也該醒了。
就算不醒,也該動彈了。
但梁矜上連睫毛都沒動。
她知道商遇城知道她沒睡著,不然不會這么大動靜擾她清夢。
但她也要讓商遇城知道,她寧可蹩腳地裝睡,也不想跟他溝通。
商遇城不用她回應,自顧自說下去,“我的戒指,你放到哪里了?”
問完話,他干脆在床邊坐下來。
閉著眼睛,聽覺就會更敏銳。
梁矜上聽到商遇城的聲音比平時沙啞和無力幾分。
帶著傷的身體,高強度工作到這個點,商遇城又不是鐵打的,怎么可能不累呢?
可他就這樣坐在那里,像是等不到回答誓不罷休的樣子。
梁矜上還是睜開眼睛,“你要戒指做什么?”
商遇城被她理直氣壯的語氣,氣笑了,“那是我的戒指。”
意思是他沒必要向梁矜上交代戒指的用途吧?
“難道不是送給我的?”梁矜上繼續振振有詞。
“是給你的。”商遇城坦然道,“但你要讓我有求婚的過程,再戴到你手上。”
如果他不求婚,那這枚戒指跟普通禮物有什么區別?
梁矜上慢慢坐起來,抱膝坐在商遇城面前。
“你要想好了,如果戒指你拿回去,再送我一次。我就不一定收了。”
商遇城的眼神深沉如水,晦暗至極。
梁矜上把他的求婚戒指藏起來,不是真的收下了。
而是恰恰因為她不會收。
“矜矜,一枚戒指而已。”商遇城晦暗的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再送一枚求婚戒指,也只不過是想盡可能彌補你的遺憾。”
“有沒有戒指,也不妨礙我明天就帶著你去領證。”
梁矜上動作的姿勢不變,淡淡道:“商遇城,婚姻自由原則,任何人不得強制或干涉一個人的意愿。”
商遇城揉了揉眉心,驅散一點倦意。
“那你明天跟我去一趟民政局。”商遇城勾了勾唇角,猖狂道,“如果你有膽量嘗試的話。看我能不能干涉你的意愿,把證領了。”
梁矜上怎么可能有這個膽量。
她相信商遇城能夠不顧她的意愿,押著她把結婚證領了。
但這件往常對梁矜上來說甜蜜非常的期待,到現在卻讓她無限恐懼發生。
領完證以后呢?
商錦康難道就不存在了嗎?
梁矜上挽了挽鬢邊垂下來的發,不說話。
而商遇城低頭,也看到了她原本跟她一樣,一直戴在手上的素圈對戒,也已經不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