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身高外形都很優越,尤其是身上那股貴氣不容忽視。
一定是錦衣玉食、出身高貴的富家子弟。
但他穿著一身白大褂長身玉立站在他們面前,讓人立刻就覺得,這人天生適合穿白大褂。
這個人調查過自己,賀小缺心道。
對方把自己摸透了,但他卻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圣的感覺不舒服,賀小缺淡淡地看了梁矜上一眼。
梁矜上便出聲給他們相互引薦。
晁荊玉并不高高在上,盡管他現在周身彌漫著一股不悅之氣,但還是跟賀小缺握了握手。
晁荊玉又看回梁矜上,“遇城還在急救,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去等著比較好。”
梁矜上卻問他,“你急著趕回去參與搶救嗎?”
當然不參與。
這壓根不是晁荊玉的業務范疇。
但梁矜上這句話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她不想回去,也不想晁荊玉這么早就回去急救室外面候著。
晁荊玉身上的不悅之感越發明顯。
梁矜上知道,他是商遇城最好的兄弟,當然是幫商遇城的。
他幫商遇城就最好了。
“荊玉,陪我坐一會兒吧。”梁矜上出聲邀請。
這張長椅很長,坐四個人完全沒問題。
但梁矜上和賀小缺已經在這里坐著了,再邀請晁荊玉湊作堆,就怎么看怎么奇怪了。
晁荊玉沒有動。
他跟賀小缺毫無交情——甚至可以說是敵對關系。
晁荊玉自己已經退出了對梁矜上的情感追求,但站在商遇城的角度,完全就是“天降”和“竹馬”的敵對關系,
幸好,賀小缺下一刻就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意味深長地看了梁矜上一眼,“注意火候,小心玩火自焚。”
他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又跟晁荊玉告別一聲,就轉身先行離去。
梁矜上知道,賀小缺大概是猜到自己剛剛沒說完的那個“不過”后面想說什么了。
晁荊玉也收回了落在賀小缺背影的目光。
賀小缺拄著拐,走得速度不快,甚至周身都帶著點懶洋洋的氣息。
但就是身上那股勁兒,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晁荊玉看梁矜上還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樣子,便在她的另一側坐下了。
“有話跟我說?”晁荊玉問道。
梁矜上偏頭看向他。
跟賀小缺一樣,晁荊玉也最先注意到梁矜上頸間的青紫掐痕。
不似賀小缺那么震怒,但也會心疼。
晁荊玉猶豫了一會兒,“是不是因為這位賀小缺,遇城才發那么大的火。”
晁荊玉在這段時間滯留國內,大概是老天爺在幫梁矜上。
梁矜上沒打算對晁荊玉隱瞞,她還需要晁荊玉幫她的忙。
“是。……也不是。”
晁荊玉不解挑眉。
“荊玉,我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梁矜上一句話石破驚天。
優雅淡定如晁荊玉,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你瘋了?”
梁矜上問他,“你能幫幫我嗎?”
“我可沒瘋。”晁荊玉嘴上這樣說,但看他的樣子,倒是想瘋了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