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缺環胸,擋著門,“暫時還沒干什么,但你再吵下去,就打擾我們干什么了。”
封滿月,“……你混蛋!賀小缺,你騙財騙色不得好死!”
賀小缺無聊地捏了捏鼻梁,“你趕緊走,我把老葛叫上來。”
老葛就是封滿月的司機。
是她爸爸給她留下來的老人,平時管封滿月比管自己女兒還嚴。
封滿月撲過來,趁賀小缺不注意,抱住了他的脖子,雙腿熟練地一跳,環上了他勁瘦有力的腰。
賀小缺看上去能清醒地對話了,但其實還是醉著。
反應慢,也吃不住她一跳而上的沖擊力,帶著封滿月倒退了三步,險些兩人一起摔倒。
但賀小缺還是勉強站穩了,一手扶著墻,一手本能地托住封滿月的臀——
不然他脖子承受的力道就太重了。
封滿月陳勝追擊,攀著賀小缺又往上爬了幾下,找到兩人都更舒服的姿勢。
他們兩個踉蹌進客廳,已經進了梁矜上的視線范圍。
賀小缺不耐,“給我滾下去!”
“我不!”封滿月任性道,“你不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是我男人!”
“我什么時候是你男人了?”賀小缺淡淡反問。
封滿月還是那句“你騙財騙色”。
賀小缺沒耐心,語氣也刻薄,“說我騙財就算了,騙色,你想得真美!”
封父封行左死后,確實在遺產中給賀小缺劃了一部分。
這是賀小缺做了那么多應得的。
而且封行左看人很準,有了這些錢,賀小缺這么義氣的人一定會替他護著女兒。
所以,封滿月要是對賀小缺不滿,硬要說他騙財,他也就認了。
封滿月的自尊心被賀小缺打擊得夠嗆,尤其還是在梁矜上這個情敵面前。
她的巴掌一下子就舉了起來。
正是因為這個動作,原本兩條胳膊環著賀小缺的,只剩下一條。
賀小缺就等著這個時機,一下就把封滿月掀下去了。
封滿月原本已經站穩了,但還是碰瓷一般地摔到了地上。
沒什么美女形象地坐在那里,賭氣不動。
梁矜上無聲地嘆口氣。
看來她今晚來得真不是時候。
但她現在卻不能走。
賀小缺已經對著封滿月說了,和梁矜上是男女朋友。
她現在一走,就露餡了。
她抬眼,看向賀小缺,而賀小缺也在看她。
就一個眼神,梁矜上就get到賀小缺的意思。
她站起來走過去,在賀小缺鼓勵的眼神里,挽住了他的胳膊。
“小缺,我困了。”梁矜上軟著聲音,撒嬌的樣子不比封滿月遜色。
瞪得封滿月眼睛都紅了。
梁矜上繼續道:“你能不能把這個糾纏你的女人趕出去,不然就報警好了。”
“你……方家寶!賀小缺都沒對我說過這么不敬的話,你一個殺人犯的女兒憑什么……”
封滿月對梁矜上的了解不多。
但這些年多多少少從盛囂口里,糾纏出一些關于賀小缺那張錢包照的女孩的信息。
盛囂說是害死賀小缺父母的“仇人”的女兒。
還是賀小缺神秘的、遙遠的、不可侵犯的玫瑰。
盛囂說這句話原本就是使壞,卻讓封滿月吃心了很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