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心跳煩亂、呼吸不穩,看向商遇城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盡管知道現在惹惱他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她還是問出了口,「……憑什么?」
商遇城勾起一抹清淡卻嘲諷的笑,「就憑我沒做措施把你睡了又睡,而他,按你自己的說法,沒有跟你做到最后。從概率學上來說,孩子不太可能是他的。」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唇角的弧度越發嘲諷,「當然,這個建立在你之前說的都是真話的基礎上。」
梁矜上唇部微微一動,剛要說話就被商遇城涼涼地打斷了,「但凡你有一句是謊話,那孩子是我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梁矜上想反口反駁,這個推斷沒有任何邏輯和依據。
但商遇城說得沒錯。
她為了讓他相信,孩子是賀小缺的,已經說了無數句謊話。
每一句編織到一起,才勉強能相互圓上。
但凡有一句被他驗證出來是說謊的,梁矜上的騙局就破了。
但她有一道鐵證。
「商遇城,我跟你的那次過后,我是吃過緊急by藥的。」
商遇城的瞳孔危險地瞇了瞇,半晌后才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興趣跟你討論,是超過24小時的緊急by藥的避孕效果好,還是itterrut……懷孕的幾率低。」
「除了不斷提醒我,你有hea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梁矜上的胸口一窒。
商遇城的嘴可以很毒,尤其當他說的是真心話。
當他真正鄙薄地看著她的時候,梁矜上發現自己承受不住他的目光。
腹中的胎動越發活躍,往日的這個時候,正是梁矜上數胎動的時候。
孕晚期數胎動尤其重要。
今晚的胎動,她都不用數就知道是不正常的。
梁矜上知道再在商遇城面前待下去,她的情緒沒辦法平靜下來。
今晚她是絕對走不了了,只能先認個慫,問商遇城,自己可以在哪里休息。
這戛然而止的唇槍舌戰,梁矜上擺出了投降的姿態。
商遇城目無波瀾地看了她一會兒,隨手指了下客房的方向。
梁矜上道謝,去了房間。
她在門后站立了一會兒,才抬手鎖住了房間。
鎖完門,她唇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知道,商遇城是絕對不可能晚上再跑來開她的房門的。
別說她現在頂著個大肚子,他想對她或打或欺也不可能下得了手。
就憑他現在對她厭惡冷淡的態度,也知道他是再也不愿意和她扯上關系了。
她鎖這個門,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她的心,在看到商遇城的第一眼,就已經軟弱得不成樣子。
但她只能將這顆軟弱的心偽裝起來。
等梁矜上一個人待在房間時,腰酸的感覺才彌漫上來。
孕晚期腰酸是常事,而她比別人還多了一個,肋骨疼。
不知道是因為太瘦,還是孩子懷得比較靠后,這幾個月以來,她常常感覺到肋骨疼痛。
躺下來才能緩解。
可是酒店的床墊太軟,梁矜上又用慣了孕婦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