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不明所以。
就算她的推拿不成功,但藥酒擦在傷處肯定是比什么都不擦要好。
為什么要沖掉?
他不喜歡那個味道?
可藥酒哪有好聞的,她一個孕婦都不介意。
梁矜上走回床邊,也把那瓶樓曠的跌打神藥拿起來看了一眼。
忽然,目光一頓,看到了「麝香」「紅花」等字眼。
目光漸漸發生了變化。
浴室門很快被打開,梁矜上連忙把藥酒的瓶子放回去。
她的手指抓在被子上,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商遇城,動了動嘴皮子卻不知道說什么。
商遇城當做沒看到她的眼神,繞到另一邊準備上床。
但藥酒的味道在空間里久久不散,他沒有坐下來,而是居高臨下道:「換個房間。」
梁矜上卻已經大概猜到他為什么會有這一系列表現。
她抬頭,眼巴巴地看著他,目光像只小狗似的。
「商遇城,你是因為藥酒里有麝香,所以……」
商遇城的目光淡淡掃過來,讓梁矜上的聲音小了下去。
他情緒不太高,如果換了其他下屬,看到商遇城這樣的表現,早就不敢說話了。
但梁矜上的心跳咚咚的,控制不住還想說話,「是不是為了我……」
商遇城不涼不熱道:「你有什么可避諱麝香的?我是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梁矜上沒有因為他這么句冷冰冰的話而變色。
只覺得商遇城的產育知識確實是匱乏。
她罕見地笑了一下,「你不會宮斗劇看多了吧?」
商遇城涼颼颼地看著她,「只不過具備一點常識。」
麝香是活血的沒錯,但就那么點分量,聞一聞也不可能有什么。
紅花更是要吃下去才起作用。
最重要的是……
「我都馬上要生了,就算是麝香,最多也就是個催產的作用。」
商遇城聽她此時講得輕松。
也不知道下午是誰因為怕生孩子手腳冰涼。
因為擦藥的事一鬧,梁矜上面對商遇城那束手束腳的局促要好了一些。
讓客房服務來換過床單被子,氣味小了許多。
梁矜上的眼皮都在打架了,也不矯情什么是不是一張床,準備躺下睡覺。
誰知這個時候,商遇城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大晚上的,誰敢給商遇城打電話。
梁矜上原本把被子都拉到脖子上了,忽然想到一個人,動作頓住了。
那邊,商遇城已經靠在床頭,把電話接了起來。
絲毫不避諱旁邊就躺了一個梁矜上。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
兩個人這么近,梁矜上不可能聽不到他聽筒里的聲音。
不但是個女聲,還是梁矜上熟悉的聲音。
「遇城,你不是說好今天回來的嗎?」
商遇城:「這邊有事耽擱了一會兒。」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明天能回嗎?」
商遇城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云淡風輕地問道:「想我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頓了好一會兒,「嗯,我好想你。」
商遇城的聲音放柔了一點,「我就快回去了,你在家照顧好自己。」
對面再說兩句,電話就掛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