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下手半點情也沒留,直接將梁矜上的腳背壓到不能再壓。
梁矜上疼得再也忍耐不住,脫口道:「疼!好疼……我不要了,你放開我。」
商遇城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后掀起眼皮撩了她一眼。
這個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雖然梁矜上在苦苦忍痛,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但她無暇去思考他為什么這樣看自己,全幅身心都被抽筋吸引過去了,
幸好,手辣有手辣的好處,抽筋就是要把筋掰直了,就好了。
梁矜上松一口氣,抽了張紙給自己擦汗。
擦著擦著,忽然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怪只能怪她的記憶力太好,她剛剛腦子一激靈,忽然意識到商遇城為什么會那樣看自己一眼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四年前,就在這個房子里,她第一次被商遇城帶回來。
那個晚上,她鬼迷心竅地跟商遇城發生了關系。
一切都在心照不宣中進行著,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那晚梁矜上發出的第一聲聲響,就是她剛剛冒出來的那句話。
她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痛意太深刻,而自己的記憶力又該死得太好了。
可商遇城為什么會記得?
記憶一旦開了個頭,腦子里的畫面就有點剎不住車。
梁矜上的雙頰開始微微發熱,甚至連腳踝都帶著熱度。
哦,不對。
她的腳踝處正被人握著!
梁矜上倏地抬頭,看向商遇城。
她的抽筋已經治好,可商遇城為什么還捉著她的腳?
沒等梁矜上使力抽出來,商遇城就用另一只手在她的腳背上戳了一下。
不疼,力道很輕。
而后,他又換了個位置,同樣力道又戳了一下。
梁矜上看著商遇城不同尋常的動作,心里已經大概清楚他在做什么。
「你水腫了。」商遇城淡淡說道。
梁矜上點點頭,「嗯。」
進入孕晚期依賴,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水腫。
梁矜上這都還算好的,有的孕媽媽連鞋子都穿不上。
她自己不當一回事,商遇城卻微微蹙起眉,「查過血壓沒有?」
怎么會不查。
離開商遇城以后,梁矜上把這個孩子看得比命都重要。
「我血壓不高。」甚至有點偏低,「我沒事,這是正常的。」
「抽筋正常、水腫也正常?」商遇城意味不明地問道。
梁矜上緘默了一會兒。
這些癥狀當然不是正常的,但對于每個下定決心要當媽媽的人來說,這些輕微的不適,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尤其是對于兩件這種半點不嬌生慣養的人來說。
「本來就是正常的。」梁矜上頓了一下,「放心,我舒服孩子就是舒服的。」
用他的話還給他。
順便也在心里暗暗地警告自己,不要淪陷。
商遇城的一切關心,都是沖著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沖她。
梁矜上想要抽出自己的腳踝,被他握著的感覺太奇怪了。
雖然商遇城從來沒說過,但他們兩個曾經有過那么多次親密關系,有獨屬于他們之間的密碼。
就比如說,梁矜上知道他很喜歡自己的腳踝。
尤其是在那種時候,特別喜歡握著她的腳踝,擺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