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跟樂悠強調,她們之間需要彼此做不在場證明。
梁矜上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人狼狽為女干,達成了一致。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善惡只在一瞬間。
每個人心里都有陰暗面,也許樂悠沒有傷人的膽量,但司榕就是抓住了這樣的心理,并沒有要求她作惡,只需要「助紂為虐」即可。
司榕抓住了樂悠的把柄,又強調了事成之后樂悠才是最大贏家。
對于樂悠這樣道貌岸然的精致利己主義,她完全可以拿到好處,再安慰自己什么事都沒有做。
梁矜上看著樂悠,面上露出失望、惶恐,搖搖欲墜地想要暈倒的模樣。
司榕得到了樂悠的首肯,那邊已經行動迅速地打了兩個電話,就招呼樂悠一起離開,「后面的事有人處理,你跟我一起離開。」
樂悠有點不放心,「你叫了什么人……你打算,怎么處置她?」
梁矜上喘著粗氣冷眼看著,知道樂悠并不是良心發現。
她還是怕把自己搭進去。
「只是找個人來看住她而已。」司榕面上不屑一顧道,「她不是破水了嗎,過個半小時一小時的,讓她羊水流干了,孩子就保不住了。」
這點常識樂悠還是有的,被司榕一說,就放心了。
她們兩個確實不能久留,司榕派來的人穿著一身會所服務生的制服,趁著夜色竄了出來。
司榕在那人耳邊吩咐了兩句,就扯著樂悠離開了。
樂悠心臟狂跳,都不敢回頭看一眼梁矜上,飛快地離開了。
司榕叫來的人瘦小精悍,那張其貌不揚的臉上,卻散發著陰沉的戾氣。
一個……亡命之徒。
面對梁矜上這樣一個柔弱的孕婦,也毫無憐香惜玉之意,上來就扯著梁矜上要往邊上的觀賞林里鉆。
這里雖然偏僻,但還是在路邊,一定會有人經過。
剛剛司榕許以高額賞金,讓他一定要讓胎兒死掉,再「弄死」梁矜上。
司榕怎么可能像保證的那樣,只是弄死孩子?
梁矜上可是長了嘴的!
這么個陰魂不散的女人,懷了不該懷的孩子,還自己作死到處跑,撞到她手里。
梁矜上不該死誰該死?
梁矜上被這人扯著走了幾步,就一個腿軟跪倒在地。
「我不行了……」她的語氣十分虛弱,連跪坐都無力,軟倒在地,蜷縮起來,「我沒力氣了,求你……放過我,送我去醫院吧……我的孩子快不行了!」
梁矜上一邊求,一邊哭,梨花帶雨,無助極了。
那人卻冷著臉看著,毫無動容。
「起來!」
司榕吩咐過,必須讓這女人快點把羊水流干,一躺下羊水就不流了!
那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抬腿就要朝梁矜上的肚子踢來。
梁矜上大驚失色。
如果說剛才的驚慌憤怒都是裝的,眼看著這人的這一腳踢下來,她是真的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