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做,就來了。
封滿月能聽見話筒那邊逐漸遠離的聲樂。
緊跟著,她聽見男人淡淡開口:「怎么了?」
封滿月:「……」
沉默一下,她還是將剛剛和遲彌說的懷疑,重新跟賀小缺說了一遍。
賀小缺:「你現在在哪?」
情緒不顯,但封滿月能感覺到那邊來的重視。
和遲彌不一樣。
握著抱枕的手抓緊,她轉過頭看向黑沉的夜,語氣多了幾分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脆弱,「在家,你打算過來保護我?」
要是先前,賀小缺還真不一定。
但自從上回在車上談過心,又聽到封滿月那一句「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他清楚男女有別。
他克制地說:「我不過來,到時候我給你尋兩個人過去,你讓他們站在門口就行。」
言下之意,就是要給她找保鏢了。
封滿月聽出他的潛臺詞,輕輕哼了一聲,緊跟著,賀小缺就聽見了近似拳頭砸在柔軟抱枕上的聲音。
她聲音往上揚,掩不住的驕矜:「我不要。」
她不想要任何貼身保鏢。
除非那個人是賀小缺。
長長睫羽垂下,電話還在繼續,但他們誰都沒出聲。
約莫過了三四秒,封滿月聽見了聽停車場的風動,空蕩蕩的呼嘯聲。
她狐疑地問:「你在哪?」
賀小缺沒有回答她,言簡意賅:「你先鎖好門,我馬上過來。」
封滿月心下一松。
空虛慌張的心臟在聽到這個回答后,頓然填滿了無法言喻的安全感。
鬼使神差的,她脫口而出:「你也不要著急,剛剛遲彌說了,小區治安很好,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的。「
「你剛剛和遲彌在一起?」他的聲音不辨喜怒,也聽不出情緒。
封滿月如實相告,「他住得近嘛,經常過來陪我吃飯,先前就是這樣,這兩天就更加仔細了。」
賀小缺腳步頓住了。
他應該快點接受遲彌和封滿月在一起的事實,封滿月不再是他需要一個人扛著的責任。
他應該適時在該退場的時候退場。
「這么晚了,既然遲彌也在,我就不過去了,你讓他過去陪陪你。」
封滿月目光一空,補充道:「遲彌說讓我搬過去,這樣他能更好的保護我。」
賀小缺沉默一瞬。
很快,他淡淡開口:「他說得也沒錯,這樣更穩妥。」
封滿月:「……」
手指用力戳了戳屏幕,她鼓著臉,直接掛斷電話。
但這種被窺伺的感覺縈繞不斷,封滿月不敢回臥室,索性打開電視機,將聲音調到一定程度,抱著抱枕看電視。
時間滴答答走過去。
困意戰勝了恐懼,封滿月困得不行了,腦袋一歪,在沙發睡了過去。
第二天封滿月再醒來,是之前沒有取消的鬧鐘吵到了她。
她關掉鬧鐘,去了盥洗室洗漱。
出來時,她剛巧聽見門口一陣拍打的聲音,倏然扭過頭去,她緊緊看著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