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彌:「之前給你定了一個包,前段時間一直沒貨,現在有貨了,你在不在家,我現在給你送過來。」
封滿月沉默了下,「不用給我了,這種包女孩子都喜歡,你正好留著送別人。」
當一個人開始分離你和他之間的關系,充斥疏離的談話著。
又何嘗不是分開的另一種方式。
再說了,封滿月向來不是個拖拉的人,也不會這邊勾引賀小缺,那一邊還和遲彌藕斷絲連。
當她決定要「勾引」賀小缺的時候,就注定了她和遲彌的關系要結束,上一回遲彌將近一周多沒給她發消息,她原以為對方已經放棄自己了,卻沒料到還有這一出。z
聽筒的呼吸聲清淺。
他們難得保持著默契,不約而同的,都沒有開口說話。
但遲彌心知肚明,自己和人的分手已經是定局了。
而她這么說,是為了將關系徹底撇干凈。
垂下眼,他輕輕握了握手指,再開口:「不過是一個包而已,又不是買不起新的,說送你就送你了,朋友之間也是可以送的。」
清晰無比的說話聲通過外擴鉆進賀小缺的耳膜,他抬眼,正好和看過來的封滿月對視一眼。
背脊慵懶,他靠在沙發上,好似要看封滿月怎么解決。
封滿月哪能不明白這個意思,只好說:「我不在家呢,在外面。」
遲彌:「那我等你回家。」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就是要給她送過來。
執拗到讓人不好再開口拒絕。
何況封滿月已經拒絕了一次了,于是她只能說:「那好吧,謝謝你了。」
電話掛斷。
空氣里彌漫著的曖昧漸漸消退,原本熾熱的溫度也冷卻,兩個人明顯都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封滿月抿了抿唇,想解釋,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如果她和賀小缺說自己不知情,對方會信嗎?
她還有一個疑慮——
那就是,賀小缺會不會聽見她和遲彌的話,從而吃醋。
車窗叩響,封滿月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司機模糊不清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大意是在說拖車的過來了。
然后,她就看著賀小缺面色平靜的下了車,封滿月緊跟著下車。
站在馬路上,往遠方看過去。
兩臺車并行在馬路上,見著他們的時候,全部停了下來。
那是賀小缺的另一個司機,為得就是處理這個車拋錨的情況,封滿月眼見著賀小缺和這邊司機說了什么,聽著意思是讓他和拖車公司解決車的問題。
賀小缺接著轉過身,將封滿月帶到另一臺車上。
司機通過后視鏡看著賀小缺和封滿月,詢問:「賀總,我們這是去哪?」
賀小缺:「你先把我送回去,再送封小姐回小別墅。」
司機點頭。
「我不同意。」封滿月眉眼緊皺,滿是不虞。
她能猜到賀小缺內心的想法,不過是覺得遲彌打電話過來了,他擔心中間生什么嫌隙。
可他剛剛都吻過她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現在把她撇下去,算是什么意思,想不負責嗎?
但賀小缺卻不這么以為。
現下已經是半夜了,要是他在跟封滿月回去,如果被遲彌看見,豈不是和示威加搶人一樣。
那是他兄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