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泉?”
“等一下!”
一只手脫褲子容易,但要要扣上扣子就要難得多。
鄭爵開口建議道:“我來幫你穿?”
“不用!”樂泉又掙扎了好一會兒。
“你考慮一下我吧。”鄭爵無奈道:“你再不出來,后面別的女人想上廁所也不敢進來了。”
樂泉無法,只好開門。
開門前先把廁所沖了。
鄭爵先幫她把扣子扣好,再拿下藥水瓶子。
還有余力嘲笑她,“看你這么仔細的樣子,都不習慣了。難道我還會嫌棄你?”
樂泉知道他說的自己匆忙沖廁所的事。
“你不嫌棄?”
“有什么好嫌棄的,我連你的鼻涕都……”
樂泉噗地笑出聲。
當即也沒有那些別扭的心思了,還煞有介事地問他,“那你覺得那個惡心,還是這個惡心?”
“我說了都不惡心。”鄭爵單手替樂泉洗好手,招呼她走出去。
因為他走在前面,所以沒看到樂泉在鏡子里勾起的唇角。
等掛完針,走出醫院已經是傍晚。
本來今天還有逛街給她買衣服和日用品的計劃,但樂泉也已經不想走動了。
樂泉想到鄭爵那里沒有自己的換洗衣服,就讓他送自己回自己住處。
鄭爵卻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你還生著病,萬一晚上又燒起來怎么辦?”
這么一想也對,樂泉便讓他送自己回顏月清的住處。
鄭爵開著車,撇過來一眼,“樂泉,我今天這么鞍前馬后地伺候你,是連苦勞都沒有一點,是么?”
樂泉莫名其妙,“誰說你沒有了?陰陽怪氣什么呢?”
“那你干嘛害我?”鄭爵見她還是懵懂,扣了扣方向盤,“你發著燒去你媽那,是想讓我被丈母娘用搟面杖打出來?”
哦,忘了這茬了。
她撇開臉,“我家沒有搟面杖。”
說是這么說,但樂泉還是乖乖跟鄭爵回了婚房。
兩人簡單地吃了晚飯,各自洗過澡,今晚都打算早點睡。
樂泉是因為倒時差加上生病。
鄭爵……那一晚上輾轉反側的折磨,不提也罷。
到了睡覺的時候,兩個人都自然地走向了二樓主臥,又都在門外停住了。
樂泉:“你要睡這里?”
“我從有這套房子開始,就是住這間。”
無法反駁。
但樂泉也瘋狂暗示,“你知道我對床墊的要求很高,不然就睡不好覺。這套房子最舒服的床墊就在主臥。”
鄭爵裝修房子的時候當然不可能吝嗇,但對于其他空閑的房間,也沒必要安排上百萬的床墊。
他本人也睡不出六位數和七位數的床墊差別在哪里。
樂泉也清楚這一點。
所以她以為自己這樣說了,以鄭爵的慷慨,肯定會把主臥讓給她。
沒想到鄭爵確實后退一步讓她先進門了,但也很快跟在她后面走了進去。
樂泉:“……”
“兩米大床。”而且還是他買的,“別這么吝嗇。”
樂泉想了想,自己并沒有什么堅定的立場可以把鄭爵請出去,便也只好認了。
一張床就一張床唄。
如果她都發燒了鄭爵還要行使他的丈夫權利,那她就……
讓他見識一下自己在拳擊館的學習成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