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寧的動作雖然很突然,但好歹林翎當年也當了他這么多年的學生,這么點配合的默契度還是有的。
何啟婷倒下去的瞬間,林翎就扶住了她。犯罪心理分析小組的同事已經開始著手疏散人群,林翎把何啟婷放下來,讓她平躺在地上,解開了她的大衣,然后看到了那個炸彈。
炸彈上有計時器,但是很明顯這個時候的計時器還沒有打開,所以現場一定有人在這里看著廣場上所發生的一切,然后使用遙控器來啟動計時器上的倒計時。
夏延寧立刻讓其余留守在原地的警察們繼續留幾個人保護何啟寧和何啟越,剩下的人全部四散到商業廣場上去找找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讓拆彈組的專家立即趕過來。
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后,夏延寧和林翎對視了一眼,開口讓林翎立刻離開這里。只要有人在何啟婷的旁邊,犯人現在暫時就不會啟動倒計時,可難保時間一長,犯人沒有了耐心,即便是犧牲一個無辜的警察也想要將何啟婷置于死地,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林翎堅決不肯走,這也算是在夏延寧的意料之內,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學生到底是有多倔,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離開。
可是林翎和夏延寧當年在警校里幾乎什么都學了,就是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拆彈,雖然一些小的炸彈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安全地待著等拆彈組的人過來更為合適,所以他們一邊等著拆彈組的人過來,一邊觀察著何啟婷的狀況。
現在的氣氛還是很緊張,于是為了緩解這個緊張的氣氛,夏延寧開始問林翎這樣一個問題。
“林翎,今天早上我問過你吧脖子上的傷是怎么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林翎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夏延寧還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不過轉念一想,以夏延寧的腦子也知道現在才是問這件事情最好的時候,因為她現在不可能轉頭就走,她只能老老實實得回答夏延寧這個問題,因為如果她在夏延寧面前撒毫無準備的謊,夏延寧一定能看得出來。
“這傷是在美國辦一個案子的時候才落下的,也沒什么事情,我又不是什么靠臉吃飯的人,我靠的可是腦子呀!”林翎回答地很敷衍,但是夏延寧顯然不想就這么放過她。
于是他接著問,“是什么案子,這傷不是一般普通的傷,你別告訴我你在美國被罪犯抓了當成了人質。”
這樣子的傷口,除了被犯人當成了人質,把刀架在林翎的脖子上所以形成了這樣的傷口之外,還能有什么樣的可能。
林翎聽著夏延寧的話,勉強地笑了笑說,“怎么可能,我可是林翎啊,我怎么會被犯人抓過去當人質呢。”
因為夏延寧的問題,所以此時浮現在林翎腦海里的就是那一次受傷時的情景,那是她在美國辦的最后一個案子,也是她離開美國回到中國的最直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