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多少次了,以伊家和何家的勢力,伊婉婧肯定會平平安安沒有任何事情,反倒是我和江橋,會因為輕舉妄動,賠上我們自己的性命。”
這是何啟寧為了安撫江橋和程流景而說出來的話,而程流景如今竟真的將這句話當成了金科玉律。
“你認為的警商相護未必就是真的。你和你姐姐的這件事,不過只是何啟寧拿來牽制伊婉婧的一枚棋子。如果伊婉婧那個時候就被警察抓了進去,那么對于何家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林翎讀碩士的時候既然和鐘森予相識,那么明州四大家族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點的,再加上有時和夏延寧閑聊,他也會說起一些四大家族內部不為人知的密辛,所以這些事,林翎自然還是清楚的。
可林翎清楚,并不代表程流景和江橋就清楚。
“不管怎么樣,我現在已經殺了何啟婷,伊婉婧在何家也等于是完全失了勢,我和我姐姐的仇算是已經報了。林翎,我不像你,只會耍嘴皮子,我如果要做一件事情,就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做成功。”
既然程流景這么想,那么林翎再和她交流下去也沒有了什么意義。她只肯說出孫曦瀚此次策劃這些案件的目的,卻還是不肯說孫曦瀚到底是怎樣找上他們的。
不過在林翎看來,就連程流景和江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孫曦瀚要找上他們。
孫曦瀚雖然會尋找自己犯案的搭檔,但是他的搭檔一次只會有一個。
“如果你真的覺得你的仇已經報了,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林翎一邊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和程流景說話。
這件事情,她在來的路上已經考慮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告訴程流景和江橋,因為這樣的真相對于他們來說也許會非常地殘忍。
但是,如今的程流景幾乎已經是一個瘋子,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錯處,那么,也怨不得林翎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伊婉婧當初之所以會把你當做是鐘森予和何啟婷之間訂婚的障礙,是因為鐘森予要保護曲行瑤,故意誤導了伊婉婧。”
所以,程流景從頭到尾都是一枚棋子,只是不停地在不同的棋盤上發揮著不同的作用。
“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的!”程流景“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戴著手銬的雙手不斷地敲擊地桌面,大聲地喊著“不可能”。
在外面待命的女警這個時候立刻沖了進來,想要控制處程流景。
林翎面不改色地站在她面前,程流景死命地掙脫女警們的控制,想要向著站在她面前大概只有一米距離之遠的林翎沖過去。程流景死死地盯著她,那目光就好像是要生生地把人撕成兩半一樣。
“程流景小姐,你的姐姐給了你第二次人生,可是你卻輕易地拋棄了它,你還是在里面好好地反省一下吧。”
林翎撂了這么一句話轉身就想走,結果下一秒整個審訊室就開始充斥程流景尖銳的笑聲,那一種笑聲,就好像是指甲在黑板上摩擦的聲音一般令人地不舒服,后背發寒。
程流景狂笑著在林翎的背后嘶吼,宛如附骨之蛆般地詛咒,“林翎,你這樣的人,不會有好結果的。你等著吧,孫曦瀚會來找你的,他會把你帶入地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