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寧看了戚智一眼,就拿起了那份卷宗,在掃到“備注”那一欄寫的男性受害人與女性受害人為夫妻時,他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林翎也注意到了夏延寧的行為,于是她也湊過去看,她很快注意到第一起案子的受害人的姓恰巧也是戚。
“難道說……”
在場的都算是腦子靈活富有聯想力的人,雖然只是一個姓亦或是一張照片,有戚智剛才不正常的反應,多多少少都可以推算出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那件的死者與戚智之間有著怎樣的關系。
“沒有錯,當年第一個和第二個被害的人,分別是我的父親和母親。”
戚智頹然地坐下,低著頭,聲音悶悶地,雖然過了二十幾年的時間,可是在提起父母過世的那件案子時,心里的傷還是會隱隱作痛。
“父親當年被林北城和沈濟兩位醫生救回來之后,我們本來以為家里又迎來了希望,只要父親能夠好好地活著,就算是我們家生活地艱辛一些都沒什么問題,可是,我爸爸才剛出院第二天,晚飯后他一個人出去散步,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戚智雖然沒有哭,可是說話的時候聲音漸漸開始哽咽。
單是父親或是母親遇到這樣的事情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就已經是一件很受打擊的事情了,沒想到在父親死亡兩個月后,那個人渣再度盯上了孩子的母親,把戚智的媽媽也一并送離了這個世界。
所以,原本戚智感念于林北城和沈濟選擇成為一名醫生,卻因為那名兇手一直沒有真正的落網而最后成為了一名警察。
他就是想要查清楚父母當年過世的真相,如今這個機會仿佛就近在眼前。
“可是戚智,作為警察,我們現在還沒有充足的理由證明這時隔了二十幾年的案子就是同一人所為,有一些細節太不一樣了。”
林翎似乎能夠感受那種父母突然離去的痛苦,但是她作為警察,絕對不允許戚智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就堅持認定兇手就是當年的“上帝之手”,這樣也許會影響整個案件的調查方向和偵破的速度。
“絕對是他!這個人忍了二十多年,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二十多年前我們抓不到他,如今我們一定可以抓到!”
可不管林翎怎么說,戚智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為現在出現的這個殺手與當年的“上帝之手”就是同一個人。
雖然林翎認識戚智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在林翎眼中,戚智一直是一個冷靜、理智、嚴謹的人,可在這件案子上也許是受了太多家庭情感的影響,變成了一個一點都不冷靜、不理智、不嚴謹的人。
她本來還想再說什么,結果夏延寧站在旁邊拉住了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總之現在我們不能夠確定他到底是多年前的兇手重新出現,還是模仿犯進行的模仿,先從死者身上的這件衣服開始查起吧,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