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葵沒想到這青天白日的時候錢萊也會做噩夢,當務之急還是要叫醒她。于是她立刻伸出手去搖晃她,還叫著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夠醒過來,盡快地從噩夢中脫身。
可是葉子葵越是叫,錢萊就越是不醒。其間她的嘴巴里還在不停地喃喃著說些什么東西,葉子葵為了聽清楚寫,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耳朵貼近她的嘴巴,集中了注意力之后,終于聽清楚了幾個音,好像是在說“快逃,老師快逃!”
錢萊正在奇怪葉子葵這到底是在說什么夢,怎么說出來的名字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可不管怎么樣,看錢萊的樣子越來越不對勁,葉子葵狠下心用力地推了一把,差點沒把錢萊給推下床去,這一下效果很顯著,錢萊立刻就醒了。
只不過醒來的時候是懵的,兩眼無神,葉子葵盯了她好久她才從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錢萊萊,你到底做了什么夢,我聽你在叫‘老師’這個名字,他是誰啊!”
錢萊揉了揉自己的頭,雖然醒了可頭還是很疼,可能是被人從噩夢里強制叫醒的緣故。也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錢萊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么夢。葉子葵說自己喊出了“老師”這個名字,可錢萊一點印象都沒有。
“也許是哪部小說的男主吧。”錢萊覺得自己的頭疼似乎好了一些,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倒了什么霉,大周六的早上居然還做噩夢。
葉子葵對錢萊的解釋不屑一顧地撇撇嘴,把錢萊的衣服都給她扔了過去,一邊還催促道,“還說要起來跑步,你看看這都幾點了,今天不是說有警察要來找教授幫忙么,我們要是不能按時到,看教授怎么收拾你。”
被損友這么一提醒,錢萊終于想了起來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幸虧葉子葵跑到宿舍把她從床上拖了起來,要不然在教授面前遲到她肯定就完了。
此時墻上的鐘已經指向了十點,他們師生約定好的時間是十一點在醫學院的實驗室碰面。葉子葵靠在宿舍的桌子邊,看著錢萊急急忙忙穿完了衣服從床上跳下來,風一般地沖進了衛生間洗漱,又風一般地沖了出來,坐在鏡子前胡亂地收拾著自己。
對損友這種不怎么修邊幅的行為,葉子葵已經習慣了因而都懶得再說什么。錢大小姐身為a市大學醫學院研究生院的高材生,從一開始就與別人與眾不同。別的學生都是大學本科四年累死累活考研考進來的,只有錢萊是特招進來的。
葉子葵剛知道錢萊這么個人的時候,原本還以為她肯定是什么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走了后門才進了醫學院的研究生院,深入了解過之后才發現其實錢萊的家庭也頂多算得上是個小康之家,并沒有多大的權勢。
她們在研究生院一起讀了三年,不管一開始有多少人對錢萊抱有偏見,現在大部分都對自己一開始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反省。因為錢萊的確是因為有專業上的能力才被特招進來的。
但是,只有一點,是葉子葵覺得和錢萊這個高材生的人設極為不符的,就是她明明長了一張老天給飯吃的臉,卻從來都不知道好好地用它,別人研究怎么化妝的時候她就窩在實驗室里對著尸體笑得如花似玉。
有時候葉子葵都覺得錢萊的腦回路絕對和常人不一樣,長得很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