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后話了……
“馬探長,我們要不要現在追上去?”
“沒這個必要了,他們既然是開車逃離的,那么在我們到達這里之前到現在的這段時間里,恐怕他們已經逃遠了。”
“騙子!騙子!他們就是兩個大騙子!”我憤慨萬千,“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窮,窮人竟然還能開得起私家車,讓我們這些卡在‘窮人’與‘富人’夾縫中的人們情何以堪。”
馬探長安慰我說,“我很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對于那些冒充窮人的富人,我們必定唾棄,然而對于我們這些平凡人來說,唯有相信公平的‘神’的存在。”
關于“神學”方面,我不敢在馬探長面前有過多的贅述,畢竟我對此知之甚少。至于,他對于這方面是否真的信仰,坦白來說,我并沒有直接問過他。
在那之后,我和馬探長在他們的房間內發現了他們為了偽裝所換下來的衣服、凌亂的床鋪、燭臺上一支僅剩三分之一且略有余溫的蠟燭以及柜子上懸掛著一把搖搖欲墜的青銅鎖,而柜子里的東西早就被一掃而空了。雖然,我無從猜忌那里本來會放有什么,但就現狀而言,他們走得如此匆忙,竟然還有工夫去顧及這柜子里的東西,可見,這里的東西應該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
據此,我的腦海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夫婦二人鐵定和十八年前的那樁命案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然而,在那期間,我卻始終存著一個心結。不知是覬覦何種原因,馬探長竟然把我最想去探查的地方給忽略了。沒錯,就是那間“黑屋子”——崔鴻海死亡的密室。
我對此一直耿耿于懷,心頭時刻徐繞著千絲萬縷的疑問。難道是馬探長害怕去閣樓上嗎?還是他認為嫌疑犯不可能在閣樓就沒有去?或是他長期以來,一直患有“黑暗恐懼癥”,而我卻不知道?亦或是,閣樓上藏有某個令他畏懼的東西?
并且,還有一點更值得我去深思。那就是,為何在那個時候,我沒有開口對他提出來去閣樓查看的建議。
我和馬探長當日兩手空空,無功而返,但我們并沒有表現得很失落,而是強顏歡笑。直至此次案件先告離段落,而真兇必定會在我的睡夢中被逮到。那時,我已經回到了家中,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而馬探長那邊則是先返回了警所,打算把今天的所見所聞,滿腦子的思緒全部整理一遍,再自己做一番備案,直到將自己所能考慮到的問題一字不落地完美地記錄下拉,否則他是不會選擇睡覺的。
此時已是午夜12:00鐘,黑暗的街頭,行人寥寥無幾。警所里除了馬探長外,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與他志同道合者了。
但命運總愛在人們內心最脆弱的時刻捉弄人,就是在那個時間點,馬探長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為自己的發現做備案的時候,他竟意外地在自己的桌子上發現了一盤黑色的錄像帶。
他詫異的表情,目瞪口呆地盯著那盤黑色的錄像帶,猶豫再三后,他還是鼓起了勇氣,拖著疲憊的雙手,將那盤錄像帶插入了錄影機內。在那一刻,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末日”已經降臨了。
關于那盤錄像帶,我是在最后一次去往他家找他的時候發現的。然而,當我再次播放它的時候,熒屏上竟然沒有了畫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