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著呢,全都上了鎖,并且屋內沒有發現任何被挪動過的跡象。”
“這就奇怪了。”馬探長思考起來,“你確定?”
“十分確定!”女人回答地很堅定。
“保險起見,帶我去案發現場。”
在報案人的指引下,我隨馬探長火速抵達了她的家。
她的房間內正如她所形容得那樣,夏日密閉的空間里依稀還能感受到昨晚空調風的涼爽。地板、窗臺、桌面都未能檢查出腳印,房內的擺設雖說有些凌亂,卻也實屬正常,絲毫沒能看出被人動過的跡象。
“完美的密室。”馬探長分析道,“你妹妹有什么異常的行為沒?”
該問題仿佛驚醒了女人沉睡的思維,她恍然大悟道,“她最近總是提到一個名為‘流浪公園’的地方。”
“什么?!流浪公園?!”我和馬探長異口同聲,徹底被震驚了。
這真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你妹妹長什么模樣?能否形容下,我們這邊也好有針對性的尋找。”
“和我長得一樣。”她語氣平和地回答道,“而且是一模一樣,因為我倆是雙胞胎。”
“您先安心在家等候,我們一有消息便會立即通知您。”
“好的,警探先生。麻煩你們盡快幫我找到我的好妹妹,她對我真的很重要。”
“請您放心吧。”
話畢,我與馬探長走出了她和她妹妹的房間,此次出行似乎仍舊毫無收獲,原地踏步的錯覺越發地強烈。
“‘流浪公園’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我自言,“真的好想去流浪公園里瞧一瞧。”
“你不覺得她很奇怪嗎?小偵探?”馬探長有所發現地問我。
“你是說她的語言?還是行為?”
“都不是!”馬探長直擊要害地說道,“是她房間內的擺設!”
“房間內的擺設?沒有問題啊?”我對馬探長的話倍感疑惑,“物品都沒有發現被人動過的跡象,地板上、以及很可能被翻窗時踩踏的窗臺上都未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跡。”
“我要說的不是這些。”馬探長冷冷地說,嘴里仿佛噴吐出了極度幽寒的氣體,“既然她是和她妹妹同住一間屋子,那么房間內的擺設為什么只有一個人的?無論是餐具、座椅、洗漱用品……”
我頓時吃了一驚,記憶中的畫面貌似正如馬探長所言,“你是說,她在說謊?不對呀!她報假案是為了什么?目的何在?”
馬探長無法回答我的問題,“她本人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你不覺得更奇怪嗎?這不就和那四份無名的檔案趨同了嗎?”
“對啊……”我雖沒詳細查閱過那四份檔案的內容,但我從馬探長手中親眼所見那四份檔案找不到主人的姓名,“你懷疑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然而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什么妹妹?”
“不,她有妹妹,她的妹妹就是她自己。”馬探長解釋說,“在精神病患者的意念中,想象出來的事物即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我們正常人看不見罷了。”
“流浪公園呢?她又為何會知道流浪公園的存在?”
“我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馬探長停在了樓梯口。
我若有所思地瞟著馬探長,內心默默地自語:馬天哲,恐怕你還不知道吧!我們正在逐步逼近流浪公園詛咒的中心。我猜,你也一定和我有著同樣的感受。在你我被詛咒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注定難逃這公園的圈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