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還會有假?!”說著說著,我倆便走到了她的房間里。雖說房子看上去不怎么美觀,但她的房間整理得還算漂亮。她拉開了燈,神秘兮兮地對我說道,“元康,快進來,讓我把門鎖上。”
“鎖門干什么?這里除了咱倆又沒別人。”
她再次強調說,“這可是絕對機密,讓你看了,可別聲張出去啊!你要向我保證!”
“我向你保證!我……”我剛要準備發誓,她立刻就捂住了我的嘴,悄悄地小聲對我說,“好了,有這份心就行,我可不希望聽到你發什么毒誓。”
我勉強沖她笑了笑,連忙說,“藏寶圖呢?快拿出來!讓我看看究竟是什么秘密?”
她先是走到桌子前,抽出了一本書,我一看書名,是那本我送給她的《海底兩萬里》。然后,她小心翼翼地翻開了書,從書中取出了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原本就被她夾在了書中,看樣子,應該是一把很珍貴的鑰匙。接著,她把鑰匙對準了抽屜上的鎖孔,此刻,我才注意到,原來抽屜還被她上了鎖,我不由地咽了口唾液。
隨著“咔嚓”一聲脆響,抽屜被抽了出來。我勾起脖子悄悄地往里看,抽屜里就只放有那個畫有藏寶圖的作業本,除此之外,就沒再放有別的東西。
單憑這一點來看,藏寶圖的真實程度就抬升了。至于剩余的疑惑,仍需親眼所見。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張藏寶圖我是見過的。流浪漢在畫它的時候,我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和勾勒出的每一根線條,那時,我并未發現什么異樣,難道時隔幾日,它變樣了嗎?應該不至于吧。
黃珊珊從抽屜里拿出了那個作業本,并翻開了她畫有藏寶圖的那一頁,然后沖我詭異地笑了笑。
我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張藏寶圖,和當時流浪漢畫的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不禁思考:會不會是黃珊珊太過癡迷,一廂情愿地把這幅畫神秘化了?
我不解地問她,“這幅畫,哪里奇怪了?這無非就是幾個線條的組合。”
她笑說,“你再仔細看看。”
于是,我又端詳了這幅畫近乎兩分鐘之久,還是沒看出什么貓膩。我泄氣地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線條,整張圖就只有線條。如果你非要讓我拿這些線條去聯想的話,興許它們是有點像一扇門,但這扇門也太丑了吧。”
“丑嗎?我可不這樣認為。”黃珊珊撅起小嘴,在我面前耍起了公主脾氣。
我理智地質問她,“我以為咱倆的性格會很像,但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兔子、蘿卜之類的幼稚圖案了?”
她并沒有急于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平和地說道,“還記得儒勒·凡爾納的《海底兩萬里》嗎?就是這本小說!”說著,她便在我眼前舉起了我送給她的那本《海底兩萬里》。這是我和她所看的第一本書,也是最令我們二人癡迷的一本書。
“記得!當然記得!”我肯定地回答道。
“嘻嘻。”她掩面含笑,眼睛中閃爍著自信的光,她說,“今天,我要帶你親臨海底王國,去感受凡爾納的偉大!”
“真的?!珊珊,你沒有生病吧?!”我驚呼,“那些都是虛幻的小說中的故事,怎么可能是真的?世界上哪有海底王國?哪有鸚鵡螺號?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