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池回客棧換了一身新衣服,入夜,便和死活都要跟來的岳靈珊一起去高升客棧拜訪定逸師太。
雖然已經入夜,但高升客棧內燈火通明,宛若白晝。眾多賓客或在大廳里,或在客房里吃吃喝喝,暢聊各種最新的江湖秘聞。
凌池和岳靈珊的到來并未引起旁人關注,雖然在場中不乏有人認識凌池,但凌池不認識他們,也沒有和他們閑聊的想法。進了客棧,便讓店小二帶他們去客房拜訪定逸師太,哪怕這些人認出了他,也不好意思過來套近乎。
人總是要臉的。
恒山派作為五岳劍派之一,腰中還是頗有資財的,再加上她們都是尼姑,自是需要一些私密空間,于是高升客棧整個二樓的甲字號客房都被恒山派包了下來,在這片區域,除了訪客之外,絕無外人打擾。
“客官,這里就是衡山派師太的房間。”店小二滿臉諂笑,搓著手說道。
凌池淡淡一笑,丟給他一塊碎銀子:“去端些茶點來,剩下的賞你了。”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茶點這就到。”店小二歡天喜地的下樓準備茶點去了。
“勢利眼。”岳靈珊撇了撇嘴。
“別這么說,都是為了生活。”凌池語氣很認真:“如果他生在富貴人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低三下四的賣笑為生。”
一番話說的岳靈珊臉有點燒:“知道了,你好啰嗦。”
凌池笑笑不說話,調整好呼吸,敲響了屋門:“定逸師叔,晚輩華山派凌池,攜師姐岳靈珊特來拜訪。”
“門未鎖,進來吧!”定逸師太的聲音傳了出來。
“打擾了。”
二人推門而入,就見定逸師太手捻佛珠,端坐在客房木桌后,含笑看著他們。
一旁,儀琳同樣笑容燦爛的看著凌池:“凌師兄,你來啦!”
“儀琳師妹。”凌池含笑點頭。
師妹還是那么**。
見二人如此親密的互打招呼,岳靈珊滿心疑惑:小師弟何時與小尼姑這般親近了?莫非是今日趁我不在勾搭上的?
想到這,岳靈珊心里直泛酸水,真想在凌池腰肉上擰一把:登徒子!負心漢!
……
“晚輩凌池,拜見定逸師叔。”凌池抱拳,向定逸師太行禮。
“晚輩岳靈珊,拜見定逸師叔。”雖然心里很氣,岳靈珊卻十分懂得禮數,不敢給華山派和父母丟臉。
“嗯,好好。”定逸師太含笑點頭,指著桌對面:“坐吧!”
“謝師叔。”
二人剛坐下不久,店小二就把茶點送了過來:“客官,您要的茶點。不知還有什么吩咐?”
凌池搖搖頭:“沒什么事了,小二哥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是是,客官慢用,小的隨叫隨到。”
待店小二退出客房,定逸師太笑道:“到讓師侄破費了。”
“一些茶點罷了,算不得破費。倒是不知師叔叫晚輩前來,有何見教?”凌池問道。
“也無甚緊要事。”定逸師太捻著佛珠,道:“一是謝師侄誅殺了田伯光,免了儀琳劫難;二是貧尼有些事想問問師侄,不知師侄可否如實相告?”
“師叔言重了。”凌池擺擺手,道:“儀琳師妹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沒有晚輩,也會有我大師兄解救于她,晚輩不過適逢其會罷了。至于師叔有事相詢,師叔盡管問便是,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定逸師太面露笑意:“既如此,師侄可否說說你的身世,以及你是如何加入華山派的?”
“晚輩的身世?”凌池微微一愕。
不止定逸師太和儀琳好奇,就連岳靈珊都很好奇。因為凌池從未說過他的過往,哪怕當年華山派對他和雙兒的調查,也僅僅是‘這是一對相依為命、背井離鄉的兄妹’。但二人來自哪里?出身如何?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