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就這么點人,左子穆心里一松,嘿嘿冷笑,道:“七八十人,便想誅滅無量劍了?只怕也沒這么容易。”
“師父說的是。”龔光杰點點頭,雙手將一封信呈上:“師父,他們用箭射過來一封信,封皮上寫得好生無禮。”
左子穆見信封上寫著“字諭左子穆”五個大字,便不接信,說道:“你拆來瞧瞧。”
龔光杰道:“是!”拆開信封,抽出信箋。
鐘靈看到這一幕,在黃蓉耳邊低聲道:“姐姐,這人便要死了。”
“嗯?”黃蓉奇道:“為什么?”
鐘靈低聲道:“信封信箋上都有毒。”
“有毒?”黃蓉低頭看過去,卻是什么也看不出來:“你怎么知道的?”
不等鐘靈回答,就見龔光杰仰天便倒。
干光豪站在他身旁,忙叫:“師弟!”伸手欲扶。
左子穆搶上兩步,伸臂攔在他胸前,勁力微吐,將他震出三步,喝道:“只怕有毒,別碰他身子!”
只見龔光杰臉上肌肉不住抽搐,拿信的一只手掌霎時間便成深黑,雙足挺了幾下,便即死去。
前后只一頓飯功夫,無量劍派東宗接連死了兩名好手,眾人無不駭然。
“!!!”黃蓉睜圓了眼睛,扭頭看著鐘靈,小聲道:“妹妹,你是怎么知道信上有毒的?”
見黃蓉吃驚,鐘靈頗為得意,一時忘了壓低聲音,道:“這下毒的功夫粗淺得緊,一眼便瞧出來了。這等笨法兒只能傷害無知之徒。”
她這幾句話廳上眾人都聽見了,一齊抬起頭來,只見她兀自咬著瓜子,穿著花鞋的一雙腳不住前后晃蕩。
只是讓眾人略感驚訝的是,凌池和黃蓉、雙兒也在屋梁上,不知什么時候上去的?
左子穆向龔光杰手中拿著的那信瞧去,不見有何異狀,側過了頭再看,果見信封和信箋上都隱隱有磷光閃動,心中一凜,抬頭向鐘靈道:“姑娘尊姓大名?”
“問我啊?”鐘靈眨眨眼睛,道:“我的尊姓大名,可不能跟你說,這叫做天機不可泄漏。”
在這當口還聽到這兩句話,左子穆怒火直冒,強自忍耐,才不發作,說道:“那么令尊是誰?尊師是哪一位?”
鐘靈笑道:“哈哈,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跟你說我令尊是誰,你便知道我的尊姓了。你既知我尊姓,便查得到我的大名了。我的尊師便是我媽。我媽的名字,更加不能跟你說。”
“真是碎嘴子。”凌池吐槽。
鐘靈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左子穆聽她語聲既嬌且糯,是云南本地人無疑,尋思:“云南武林之中,有哪一對擅于輕功的夫婦會是她父母?”
鐘靈沒出過手,無法從她武功家數上推想,便道:“姑娘請下來,一起商議對策。神農幫說誰也不許下山,連你也要殺了。”
鐘靈嗤笑一聲,道:“他們不會殺我的,神農幫只殺無量劍的人。我在路上聽到了消息,因此趕著來瞧瞧殺人的熱鬧。長胡子老頭,你們劍法不錯,可是不會使毒,斗不過神農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