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池停下腳步,看著迎面走來的許嬌容,笑道:“原來是李夫人,李夫人也來街上閑逛?”
見凌池認出了自己,許嬌容松了口氣,笑道:“是啊!這不是快過年了嗎,就出來買點過年用的東西,不知凌公子家里年貨買齊了嗎?”
“已經買齊了。”凌池微笑道:“不知李捕快近來可好?”
“好,自從凌公子消滅了那盜庫銀的賊人,我家相公就再沒挨過板子,妾身要在這里謝謝凌公子。”說著,許嬌容就要行禮。
“李夫人不必多禮。”凌池擺擺手,道:“不過是適逢其會,順手而為罷了。”
“對凌公子來說是順手而為,但對妾身來說,卻避免了相公被革職查辦的危險,不知凌公子現在有沒有空?妾身想邀請凌公子來家里稍作,也好感謝凌公子一二。”許嬌容說道。
“唔……”凌池想了想,道:“也好,左右現在也無事,便打擾李夫人了。”
見凌池答應,許嬌容很是高興:“太好了,凌公子,二位姑娘,還請隨我來。”
“有勞李夫人帶路。”
許嬌容邀請凌池去家里做客的事,被許多好事人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除了猜測凌池和許嬌容有什么關系之外,更多的還是高看了許嬌容和李公甫一眼:和凌府的公子有交情,看來這李家要發達了。
沒理會路人的想法,一行四人很快來到許嬌容的家里。雖然許嬌容和李公甫只是普通人家,但南宋時期的確是國富民也富,哪怕是普通人家,住的房子也有好幾間,甚至還有個不小的院子,放在現代,那就是獨門獨院的四合院水準,有錢都不見得買的了。但在這個時代,南宋百姓的日子的確過的不錯。也難怪南宋會成為唯一一個亡國時,文武百官和百姓寧可跳江自盡,也不肯投降的朝代。
南宋,的確是讓老百姓過上了好日子,只可惜最終毀于野蠻,太可惜了。
“寒舍簡陋,還請凌公子和二位姑娘莫要嫌棄。”穿過院子,進入正廳,許嬌容如此說道。
“沒有。”凌池打量了一眼正廳的布置和擺設,稱贊道:“李夫人家很不錯,且家中帶著濃濃的溫馨之意,可見李夫人一家的日子過得很是和美,令人羨慕。”
“哪有凌公子說的那么好。”許嬌容笑容滿面,道:“凌公子和二位姑娘請坐,妾身這就去泡茶。”
“有勞李夫人了。”
許嬌容忙忙碌碌間,就聽到一陣敲門聲:“開門開門!”
聽到這粗魯的叫門聲,凌池就知道是李公甫回來了,許嬌容也連忙去開門。
門開了,許嬌容見李公甫一身酒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公甫,你怎么又喝酒了!?”
見老婆生氣,李公甫干咳一聲,道:“沒喝多少,這不是衙門要放年假了嗎!兄弟們就提前聚一聚,你放心,我真沒喝多少。”
“信你才怪。”許嬌容翻個白眼,要不是因為凌池他們在,她今天非提溜著李公甫的耳朵好好念一通緊箍咒,好叫他知道什么是不經‘領導’允許,就擅自喝酒的下場。
“快進來,家里來客人了。”許嬌容說道。
“客人?什么客人?”李公甫雖然醉醺醺的,腦子卻很清醒,打眼往正廳一瞧,當即愣住了:“凌公子?”
凌池起身抱拳:“李捕頭,久違了。”
“呃,久違了。”李公甫邁步走入正廳,見凌池身邊還跟著兩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心里頓時酸溜溜的,道:“凌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到寒舍來了?”
“是我在街上遇到凌公子,特意邀請來的。”許嬌容走進來說道:“我正在準備茶點,公甫,你陪凌公子好好聊聊,別怠慢了。”
“放心吧!我李公甫什么時候辦過不靠譜的事?”李公甫大包大攬下來。
許嬌容翻個白眼,跟凌池告個罪,便準備茶點去了。
李公甫解下腰間的長刀,隨手放在桌上,道:“凌公子,咱們有幾個月沒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