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顯現,這對在座的聽道之人都可謂是莫大的機緣,在這次講道的前一千年,坐在蒲團上的三清、鎮元子和接引、準提就先后斬尸成功,突破準圣境界。
帝俊、太一、鯤鵬、紅云、伏羲等天才亦是不甘落后,紛紛斬尸,一時之間,竟有近百人斬尸成功,成就準圣境界。
不過準圣和準圣不同,尤其是三清等人,不過斬去一尸就達到了準圣初期的巔峰,似乎只要斬去二尸,就能立即成為準圣中期的強者。
至于其他人,或強或弱,都只有斬一尸的準圣初期修為而已,這也讓所有人都看清了彼此之間的差距。尤其是帝俊和太一,看到坐在蒲團上的六人居然在天賦上都不次于他們,甚至隱隱還在他們之上,臉色都有些難看。
見短短千年之間,就有近百人成就準圣,鴻鈞暗暗點頭,繼續講道。
如此又過去一千多年,鴻鈞終于講完了功德、斬尸和以力證道三種正道方法,其中內容異常玄奧,若是正常情況下,至少也得準圣后期修為才能夠聽懂一些,但在座的大部分是大羅金仙,最強的三清等人也不過是準圣中期巔峰,哪里能聽得懂。
即便是坐在最前面的六人,也都是眉頭緊鎖,神情不斷變化,欣喜、激動、郁悶、懊惱這些情緒一一在他們的臉上顯現,似懂非懂,似悟非悟,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難受。
不過三清、鎮元子、接引、準提六人卻比其他聽道之人多出一個優勢,那便是他們所坐蒲團也并非凡物,在天痕幫助他們參悟成圣之道的同時,他們所坐的蒲團也同樣在發揮著作用,讓他們更加貼近天道,更利于他們參悟成圣之道。
在天痕與蒲團的雙重幫助之下,三清等人遠比其他聽道之人對成圣之道有更深刻的領悟,但相比于成圣之道的宏大深遠,他們所能理解的也不過是皮毛而已,外界的幫助不過是一種輔助而已,想要真正地有所領悟,還得看自身。
而其他的聽道之人則是聽得昏昏沉沉,幾乎聽不懂,鴻鈞所講大道對他們來說完全就是天書一般,不過紫霄宮中演化出的天痕對他們確實益處甚大,不少人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天道的參悟之上。
此次講道到了兩千七百年的時候,鴻鈞停了下來,所有人的也紛紛清醒過來,不管是在極力參悟成圣之道的,還是昏昏沉沉迷失之人,都完全恢復了過來,臉上神情各不相同,顯然是收獲不盡相同,或多或少,各憑造化,畢竟成圣之道不是誰都能夠觸及的。
鴻鈞看著清醒過來的眾人,輕聲說道:“天道之下,圣人當順應天道而出,以元神寄托天道之上,不死不滅,量劫之中,不為圣人,皆有隕落之可能,圣人之下皆為螻蟻。”
聽到鴻鈞這么一說,所有人都心中一顫,圣人之下皆為螻蟻,他們誰又甘心做螻蟻呢?但想要證道成圣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成圣雖有三法,但成功的可能性卻非常的小,三尸合一無望,天道功德難求,幾乎斷絕了他們證道成圣的希望。
鴻鈞沒有理會他們的心思,接著說道:“吾掌造化玉蝶,領悟圣人之道,與這紫霄宮中開講大道,如今即將功德圓滿,吾亦當以身合道,以補全天道,而吾之門下,當有六尊圣位。”
眾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羨慕、嫉妒、悔恨諸多情感紛紛出現在眾人臉上,六尊圣位最前面坐著的三清、鎮元子、接引和準提,不正好六人,他們每人都占有一個蒲團,顯然是有特殊寓意的,雖然他們也曾有過猜想,但都沒想到每個蒲團都代表一尊圣位。
而這眾人之中,有兩人最為特殊,一個是紅云,他是被鴻鈞算計的讓了坐,可謂懊悔不已;另一個就是鯤鵬,原本占了一個座位,卻被接引和準提打落,平白失了機緣,他不僅恨上了接引、準提,也同樣恨上了紅云,若非紅云天真,他又豈會失了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