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紀初棠去了月華院。
月華院是三房的嫡長女傅箐箐的院子。
傅語嬌和紀初棠關系不好,可是這傅箐箐卻和紀初棠關系不錯。
傅箐箐是傅語嬌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傅箐箐的母親病逝后,父親娶了續弦——戶部侍郎的庶女,生下了傅語嬌和傅閎明。
可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雖然不至于虐待傅箐箐,卻也不親近。
好在是傅家這樣的世家大族,傅箐箐作為嫡女應有的待遇少不了,也沒有奴大欺主的事,至于婚事,傅府姑娘的婚事都得家主或者老夫人點頭同意。
所以傅箐箐不至于叫后娘拿捏住。
所以不用討好傅語嬌,喜歡紀初棠,便愿意和紀初棠交往,即便三房其他人不高興,也礙不著什么事。
紀初棠在傅府住的這一段時間,也算把大部分主子的性情摸清楚了。
這傅箐箐最為坦率真誠。
性子溫婉卻不軟弱,有主見但不強勢。
而且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再加上和紀初棠有緣分,多次在府里碰見,自然而然的就交好了。
傅辭知道,但是也不阻止紀初棠和人交朋友,只要不是男的,他都能接受。
紀初棠獨自在云香院待煩了,所以便想去月華院找傅箐箐玩。
全然不知道有個人特意拿了藥膏去了云香院,卻撲了個空。
傅辭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同意人出去玩了,只是沒想到去的這么早。
兩姐妹在月華院里待了大半天,紀初棠連午膳都是在月華院里用的。
直到入夜時分,傅箐箐把人送到門口,紀初棠堅持不用她送,看著紀初棠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這才回去。
紀初棠身邊沒有帶丫鬟,因為是在傅府里,又是去月華院里玩,所以并沒有帶丫鬟。
月禾和月落本來跟著她的,她假裝生氣,問她們:“你去問問傅辭什么意思,我在傅府里都不能自由走動,是他要關押的囚犯嗎?”
一通輸出,月禾還真就把話一五一十,原封不動的向傅辭傳達了。
傅辭也有些心虛,昨晚把人鬧騰的太過了,還是不要把人逼急了。
又是在傅府里邊,所以便同意她不帶丫鬟了,只是囑咐她要早點回去。
誰知道天都要黑了,還不知道回家。
紀初棠一個人走著,手里還提了一個照明用的小燈籠。
剛走了一半的路程,卻從假山里跳出來一個人,嚇的紀初棠燈籠都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等紀初棠反應過來,立馬就要扯著嗓子喊侍衛,卻見那個人從黑暗里急慌慌是出來,語氣焦急,低聲道:
“是我,別喊!”
這聲音有些熟悉,定睛一看,是傅硯。
紀初棠有些驚訝:“二公子,這是做什么?這么晚了,倒是嚇了我一跳。”
“我是特意在此等你的,初棠,這里恐怕會有人經過,你跟我來。”
傅硯說著,拉著紀初棠的手腕鉆進了旁邊的小樹林,穿過去,是一座平日里就少有人的亭子。
一進去,傅硯便轉身看著紀初棠。
在黑暗里,只有淡淡的月光,看不清傅硯的神情,而傅硯此時有些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