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可和她計較不了,要是什么都和她計較,自己得短命十年。
好不容易收拾妥當。
兩人從傅府側門出去,上了馬車,馬車一路駛到了紜安街。
到了地方,酒館飯棚何止數百,街上趕會的人,形形色色,男女老少、公子王孫、農富野老。
四周彌漫著美食的香氣,耳邊傳來陣陣鑼鼓聲,熙熙攘攘的人群,興致勃勃的穿梭在各種攤位上。
廟會上人流如織,馬車已經難以前行了,傅辭扶著紀初棠走下馬車,由馬車夫將車停到遠處。
紀初棠出行一如既往,帶著帷帽,擋住了那些窺探的視線。
只是紀初棠曼妙的身姿,盈盈一握的小腰,纖細白嫩的柔荑仍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叫傅辭有些后悔帶她到這人潮如海的廟會上來玩,只是想到紀初棠興沖沖的樣子,到底是忍住了。
只是握著她的手,把人看的更緊了。
廟會很熱鬧,紀初棠像一只花蝴蝶一樣,在各種攤子上都要看上一看。
看中了,也不管有沒有用,都要買。
傅辭也隨她,只是苦了跟著的介明。
帶紀初棠出來玩,傅辭沒有想弄出多么大的動靜,所以只帶了介明一個人,多余的小廝丫鬟護衛都沒有帶。
他們穿梭在人群里,瞧見路邊的雜耍班子,紀初棠也要湊湊熱鬧。
看見一個女孩從幾根疊著的凳子上站著,還要彎腰,手里拿著幾顆布球來回扔,也不掉,很是驚奇。
紀初棠立馬給人鼓起掌來,大方的給了賞銀。
她的穿著看上去就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嬌小姐,帶著帷帽,讓人覺得一定是一個溫婉的女子。
卻沒想到她如此愛看雜耍,而且還如此捧場,一般的嬌小姐可不會喜歡這些,就算看了也不會捧場。
所以紀初棠倒是惹得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那玩雜耍的女子也朝紀初棠抱拳感謝。
周圍的人瞧見紀初棠身邊站了一個玉面郎君,只是看表情就不好惹,所以一時間也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瞧過雜耍以后,紀初棠繼續往深處走去,傅辭牽著她的手緊跟著她。
“去年的這個時候,你在干嘛?可有出來玩過?”
紀初棠聞言,愣了愣。
去年的這個時候,她在快穿局準備結業考試,哪里有時間出來玩啊。
她搖了搖頭,一雙小動物一樣的眼眸瞪的大大的,瞧著很是可憐。
傅辭一下子覺得自己不應該多問,根據自己調查的信息來看,她在家里就是個不受寵的小可憐,怎么會有機會出來玩。
瞧著她神色落寞,傅辭沒由來的覺得心里一陣揪疼。
“往后,我年年帶你出來玩。”
傅辭牽著她的手,像是哄人似的輕拍了兩下。
而紀初棠還沉浸在和系統的斗嘴里:【我堂堂快穿局優秀畢業生,怎么就被你這個沒用的家伙哄騙了,綁定了你這個小垃圾。】
系統被噎住了。
【你……你……】
然后說不出辯駁的話,只能委屈巴巴的縮在系統空間里,無聲的罵罵咧咧。
感受到手上傳來輕微的觸感,紀初棠才醒過神來。
只能“啊,嗯嗯,是這樣。”
亂回了幾句。
傅辭眼底的心疼更甚,覺得紀初棠太可憐了,對于他的承諾才不敢相信。
沒關系,自己會用行動證明,往后用一輩子來彌補她童年的缺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