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只是瞧見傅大人,所以特意來打個招呼罷了。”
說著說著看向傅辭,好像在說,你看啊,她這個粗俗的人,如此惡毒,如此的咄咄逼人,而我,是這么的善解人意。
紀初棠從她那張楚楚可憐的白蓮花表情里就解讀出了這些東西。
不由得再次心里吐槽:“小世界眼光真差。”
如是她直來直去的罵回來,紀初棠還能夸她一句真性情。
系統這個狗腿子也點點頭:【說得對。】
傅辭卻是像眼瘸一樣,全然看不見謝瑩,沒有給出一點她想要的反應。
謝瑩都覺得自己的媚眼拋給了狗。
傅辭只是看著紀初棠不開心的臉,然后冷淡的說了一句:“出去!”
謝瑩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可是在觸及到傅辭不帶任何感情的臉時,還是妥協了,退步了。
“那傅大人好好用膳,小女子就告退了。”
然后不甘心的離開了包廂,走之前還用眼神狠狠剜了紀初棠一眼。
紀初棠覺得很心累,難怪小世界發生異常,傅辭怎么都不愿意聯姻,換成她,也不愿意。
她的任務想要完成,真是任重道遠啊。
在用完膳以后,他們沒有打道回府。
紀初棠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怎么可能愿意這么早就回去。
所以纏著傅辭,傅辭在她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原則,自然就隨她去了。
而介明被傅辭訓斥了,因為他不稱職,把謝瑩放了進來。
介明只覺得實在冤枉啊,哪個好人家會擅闖別人的包廂啊。
見到紀初棠還要繼續逛,介明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有先見之明,否則,他就是長出三頭六臂來也不夠使。
入夜了。
廟會卻顯得更加熱鬧了,處處張燈結彩,各種各樣的花燈掛著,琳瑯滿目,好看的緊。
紀初棠買了一盞琉璃兔兒燈,沒有給介明,而是自己拿著。
一只手拿著花燈,另一只手被傅辭牽著。
她的帷帽早就扔給介明拿著了,死活不愿意戴著,傅辭拿她沒辦法,而且也想縱著她,就算了。
紀初棠覺得傍晚快入夜了,繼續戴著帷帽還逛什么廟會,什么都看不清。
便不愿意帶。
兩人牽著手緊緊挨在一起,遠遠瞧著倒像是一對璧人。
遠處一雙嫉妒的眼緊盯著著一幕,手里的帕子都要絞壞了。
而另一處的臺閣上,一錦衣男子,玉身長立,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看著底下的人間煙火,心里生出寂寥來。
突然神情大變,好像瞧見了什么,便腳步匆匆的朝樓下走去。
走到一個小攤子前,卻什么也沒看到。
而他的朋友氣喘吁吁的跟過來:“越兄,這是怎么了?”
越行頌神情已經恢復了漠然,淡淡的回了一句:“無事。”
低垂著眼眸,遮擋住眼里波濤洶涌的情緒。
“走吧。”
然后轉身離開,全然看不出半點剛剛大驚失措的樣子。
他身旁的男子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點點頭,緊隨其后:“越兄,你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