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自己清楚,那不過是表象,他對于自己內心的偏執向來一清二楚。
他清楚自己的心思后,便開始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將她的所有納入羽下,不管好的壞的,都是他的。
繞過清綠湖水畔,穿過飛檐雕花的亭臺,一路疾徐,方瞧見一所別致的徽派庭院。
木制厚實的小門敞開著。
齊璟逍想也不想,直接便往里闖,一個婆子正打算關門,卻突然有個男人擋住,甚至闖了進去。
立時被驚嚇到,發出刺耳的尖鳴聲:“啊——快來人呀,有登徒子闖進來了。”
因為太過慌張,壓根沒看清齊璟逍的面貌,只知道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而齊璟逍卻絲毫沒有理會她。
仍然神色慌張,卻在片刻后止住了腳步,停留在原地,目之所及處,正是聽見動靜出來瞧的紀初棠。
紀初棠剛剛便從系統那里得知,闖進來的人是齊璟逍,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出來瞧一瞧。
隔得遠遠的,只瞧見齊璟逍好似呆愣了一樣愣在原地,他下擺的衣衫已經濺上了水漬。
天色放晴了,可是剛剛下過雨,路上都是雨水坑洼,走的慢自然不會濺上水漬。
可齊璟逍太著急了。
看到紀初棠安然無恙,好好的站立在門口的那一刻,齊璟逍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
他慌了神,所以明明一路上有如此多不對勁的細節,他也選擇性忽略了。
平日里那個萬事冷靜,心計謀略處處勝人一籌的齊璟逍,像一個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一樣,闖入了別人家,闖入了女子的庭院。
連名聲都顧不得了。
眼看紀初棠準備走下來迎接他,齊璟逍連忙說了一句:“別動。”
紀初棠停住了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然后看著他,好似在詢問,你這是在干嘛。
齊璟逍已經恢復了理智。
又變成了那個遇事不急,萬事冷靜的謙謙君子,當然,忽略掉他此刻的狼狽。
他看著紀初棠就在前邊,那么乖巧的站著,只覺得心跳動的很快。
只是他什么都沒再說,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舉動是驚世駭俗的,也擔心給紀初棠造成困擾。
所以他只是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說,默默的等待紀大人和紀夫人趕過來。
看著紀初棠,移不開眼睛,卻只字不說。
紀初棠也很疑惑,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花蕊有些心虛,她是想要齊公子想法子見小姐一面,沒想到他這么不知輕重,直接就闖進來了。
看來外界對于齊公子的評價有誤。
花蕊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中間最重要的一環出了岔子。
常安:……
不敢說話,根本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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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紀府下人換算成今天的打工人
就好比是一群保安,拿著五六千的工資,他們會不會去干得罪有權有勢的人的活兒?
當然不會。
當然區別在于:時代不同
他們屬于是賣身了的下人,奴籍身份,是需要對主人家忠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