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點了點頭,然后頭也不回快步離開,仿佛身后是什么洪水猛獸。
系統嘲笑:【讓你偷奸耍滑吧。】
紀初棠沒搭理它,此刻她只想迅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自己院子,這才放緩了心神,不由嘀嘀咕咕道:“堂堂攝政王,實在閑的沒事干了……”
經此一事,紀初棠沒敢偷奸耍滑了,每天乖乖的、老老實實的送膳。
臨近最后幾天,連送膳都沒有什么怨言了,反正就相當于每天串串門,而且都快要結束了,還有什么可抱怨的。
何況,一個月的接觸,這攝政王也就事精了一點,自己絕對是他接觸最多的女人。
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已經成功一半了。
到時候求一求她宮里當寵妃的姑姑,磨著姑姑去和皇帝老兒吹一吹枕邊風,她當攝政王王妃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此一想,紀初棠每日心情都特別好,每天都是歲月靜好,沒有煩惱……暫時。
最后一兩天,齊璟逍的心情卻越發低沉了,攝政王府的下人每天都處于低氣壓中。
做事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
最后一天,紀初棠難得良心發現,在廚娘的指導下做了一盤……焦香的炸蛋?
看著這盤黑黢黢的東西,紀初棠最終決定不用嘗試了,直接帶走。
然后開心的裝在食盒里,出發攝政王府。
最后一天了,就好像你上了一學期的課,終于迎來暑假前最后一天一樣,壓抑不住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踏入攝政王府,紀初棠絲毫沒有察覺到攝政王府的低氣壓,雖然往日里攝政王府和今日差別并不大。
不過今日下人們更顯局促,走路也更加急,路上的下人都是完成了自己手頭的事就找僻靜的地方待,不敢到處晃悠。
還是老地方,雷都打不動的攝政王辟谷就好像粘在凳子上了一樣,紀初棠這些天就幾乎沒看到他換過位置。
不過不重要了,因為最后一天了。
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滿心歡喜的把食盒里的盤子端出來。
齊璟逍本來面無表情,卻在接觸到一盤黑黢黢的東西時,瞳孔驟然瑟縮了一下。
院子光線很好,那盤黑碳丑陋的樣子就越發明顯了。
紀初棠也好像覺得略有不妥,補救似的把食盒下邊兩盤其他廚娘做的膳食拿了出來,默默放到了齊璟逍面前。
齊璟逍看著面無表情,沒有什么感觸,實際上桌子下邊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齊璟逍沒有說什么,紀初棠根據經驗,也乖巧坐下和齊璟逍一起用膳。
然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只吃其他兩盤菜,那個黑炭就這樣擺放著,無人問津。
紀初棠吃著吃著覺得有些委屈,她親自下廚做的膳食,賣相是難看了一些,可是……說不定味道還行呢?
怎么能夠看都不看一眼。
這是瞧不起她。
想著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下來了,細微的嗚咽聲清晰可聞。
齊璟逍慌張又詫異的抬頭看她。
瞧見小可憐似的紅了眼眶,當即還以為紀初棠在他沒顧上的地方受了什么委屈。
沉聲道:“紀小姐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看在膳食的份上,本王……”
他不提膳食還好,一提紀初棠哭的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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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我還不知道你,良心?憋著壞水的良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