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棠被齊璟逍帶著離開。
走時臉上還掛著毫不在意的冷漠神情,偏偏走出去,上了齊璟逍的馬車后。
越想越委屈,眼眶偷偷的就紅了。
還倔強著,害怕掉下眼淚。
咬著下唇克制著淚意,小姑娘倔強的模樣。
看的齊璟逍那是心頭一跳,又是心疼不已。
而且對那個仗勢欺人,還沒腦子的程蕭姎更是厭惡至極。
齊璟逍自幼哄人哄慣了,在紀初棠旁邊是半句重話也不敢說,只好聲好氣的哄人。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有人哄著了,眼淚是控制不住的往下直掉,一邊掉眼淚,一邊絲毫不講道理的抱怨齊璟逍。
“都怪你,干嘛要在這兒,嗚嗚嗚。”要不是他說那些話,怎么會惹得她哭,她現在控制不住,嗚嗚嗚。
齊璟逍連忙認錯。
“你別說話,好煩,嗚嗚嗚。”
這下子話都不能說了,齊璟逍雖然被紀初棠這毫無理由的遷怒弄的又好氣又好笑,只不過還是配合是默默閉了嘴。
事實證明,人不講道理的時候,是很難相處的。
見齊璟逍不說話了。
紀初棠又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實在找不到怪罪的地方了,又嗚嗚咽咽霸道的說道:
“齊璟逍,你的呼吸聲吵到我了,你好煩,嗚嗚嗚。”
齊璟逍被氣笑了。
“好好說話,我呼吸都招惹你了?紀小棠你講不講道理。”
這下子更是捅了馬蜂窩了。
紀初棠抽泣的聲音僵硬住,頓了一下,隨后小聲嗚咽,好像受了委屈的小獸一樣。
然而越哭越大聲,索性都不壓制聲音了。
齊璟逍被弄的手忙腳亂的。
絲毫沒有了剛剛那短暫的硬氣,低聲下氣的哄人,一是怕她嗓子哭啞了難受,二是他看著她哭心里不是滋味。
而且害怕都到家了,她還在哭,到時候他娘指定要說他又欺負妹妹。
沒他好果子吃。
各種各樣哄人的話不要錢的往外說,各種承諾說了個遍。
而且還承諾以后送她一匹比程蕭姎那匹的盧馬還要好上千倍的白馬。
紀初棠聽在耳里卻沒有放在心上。
只當他是哄人的話。
的盧馬已經是萬里挑一的好馬了,比的盧馬還要好的馬哪兒找,怕是根本找不到,可遇而不可求的。
何況她也不是一個愛好名馬的人,更不是一個擅長騎射的人。
拿了好馬,別人也只會說她糟踐了好東西。
自然沒把齊璟逍的話放在心上。
只不過他已經很努力的哄人了,她自然“大度”原諒他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齊璟逍沒做錯什么,還得哄人,然后被大度的原諒,天底下怕是只有齊璟逍這個大傻子、大冤種愿意這樣做了。
紀初棠現在是這樣覺得的。
而系統給齊璟逍這種大冤種定義了一個新的屬性:【養成系戀愛腦。】
看著這匹漂亮的白馬,紀初棠只覺得,比當年那匹驚艷漂亮的白馬漂亮千倍萬倍。
而且現在細細想來。
當年齊璟逍的那些哄人的話,那些她以為隨口一說的承諾,他每一個都做到了。
每一個都被放到了心上。
齊璟逍從來不說做不到的承諾。
而他對于紀初棠,從來有求必應,不用說也會盡善盡美的安排好一切。
少年的愛,永遠赤誠,哪怕時隔經年。
齊璟逍為紀初棠找來的這匹馬乃玉麒,皮毛陽光晶瑩剔透,雪白如霜,如玉石般華貴,步伐優雅莊重。
這種馬乃是異種,極為難得。
自然比的盧馬還要好上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