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推杯換盞。
齊璟逍雖不耐煩這樣的場所,卻也沒有離開,表面上隨和但威嚴。
紀初棠坐在他旁邊。
乖巧的像一只貓咪,靜靜的用膳,齊璟逍便在旁邊為她布菜。
非常專心。
連太守府特意為他安排的歌舞表演都沒看,那領舞的是太守適齡的女兒。
知道攝政王來了府上。
胡瀟月就有了小心思,和父親一合計,就有了接下來這一出,翩舞驚鴻。
一直都聽說攝政王是一個如何俊朗優秀的男子,權勢滔天且對身邊伴侶專情用心。
就一直讓她神往,想要找一個和攝政王一樣的男子。
然而現實狠狠打破了她的幻想。
攝政王從頭到尾都不曾看過她一眼,這叫胡瀟月氣惱不已。
一舞結束,本該退場。
她卻不甘,咬著下唇停留在場上,不甘心的開口:
“攝政王妃,聽說您與攝政王恩愛不疑,可……可您三年無所出……可愧對于攝政王,女子不該過于善妒,您該為攝政王考慮考慮。”
句句都是在點紀初棠,不配和齊璟逍在一起,應該為齊璟逍納妾或者退位讓賢。
這話沒有讓紀初棠有絲毫警戒之心,只是挑了挑眉。
這都不用她出手解決。
一旁的太守都快要嚇死了,不過他內心也是十分贊同自己女兒的說法。
而齊璟逍卻有了危機感。
皮笑肉不笑的捏了捏紀初棠的手,隨后轉頭冷下了臉:
“本王夫妻二人的事兒,胡小姐倒是上心,有這功夫,不如研究研究如何造福百姓,堂堂大家閨秀,未出閣就開始插手別人夫妻之事,這可是你太守府的教養?”
這一番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說的胡瀟月青了臉,也叫一旁的太守面紅耳赤。
又聽齊璟逍說:
“夫人無所出,并非她的問題——”
還沒說完,卻叫在場眾人心頭一驚,心臟狠狠跳動了一下,攝政王自曝其短,他不行?
今日他們還能走出這個門嗎?
不過攝政王繼續道:“自古女子生產乃生死難關,避子湯又傷女子身體康健,本王可不忍夫人受罪,故自服男子避子藥,不影響夫妻生活,又避免夫人踏險。”
“這可是一個好法子,本王分享給諸位,愿意真心實意對夫人好的,也可效仿本王。”
其他人明白過來,不過對于齊璟逍的想法卻不敢茍同。
這天底下哪有男人服避子藥的道理,這簡直是倒反天罡。
不過即便心里再多的嘰嘰歪歪。
他們也不敢表露分毫。
面上帶著笑意,奉承攝政王夫妻感情甚篤,似神仙眷侶,天上地下都是絕配。
反正知道攝政王是個娘子奴,就不要命的說他夫人的好話,夸他們的感情。
果不其然,齊璟逍一場宴會都笑的和善不已。
雖然齊璟逍知道這些人心里都是個什么想法,無非是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不過他不在乎。
任何威脅到棠棠生命安全的隱患他都要鏟除,哪怕是親生孩子。
反正他只想一輩子都和紀初棠在一起。
白頭偕老。
孩子?不想要,不重要、沒有娘子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