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著醒來,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卻瞧見紀懷清站在她床邊,眼神晦暗不明的緊緊盯著她。
她心頭一驚,沒有余力思考剛剛睡著時的異樣感受,幾乎是又心虛又害怕。
聲音顫抖著,能夠聽出來她害怕了:“哥……哥哥,你聽我解釋,我……我……”
然而紀初棠說不出個一二三四。
因為背叛的事她確實做了,甚至跑路她也被當場抓了回來。
紀懷清看著她,眼睛里的壓迫感幾乎要化為實質了,只不過仍然一聲不吭,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紀初棠也索性自暴自棄了,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連表面功夫也不打算做了道:“紀懷清,你想怎么樣吧。”
紀懷清看紀初棠這副愛誰誰的樣子,也沒有任何表示。
隨后竟然一言不發,直接離開了。
紀初棠都愣住了。
只不過她追了上去,卻發現連房間的門都被鎖住了,小臉一瞬間驚恐起來。
難不成紀懷清打算把她囚禁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難不成這就是對她的懲罰。
紀初棠一點也不想永遠都被關在這種地方,然而房門緊閉,紀初棠害怕的大喊大叫,拍門,惡毒的詛咒,都沒有絲毫的作用。
房間的門依然緊閉著。
而且她發現她沒有任何聯系外界的通訊工具,連手機也被收了。
而且沒有任何人搭理她,她幾乎是叫天天不應了。
頹喪的癱坐在地板上,滿臉都是驚恐、絕望,還有濃濃的怨憤。
她恨,她厭惡,紀家的人都是一個德行。
不管表面上有多么的愛她,都是虛偽、假惺惺的做派,他們實在可惡。
想到這里,紀初棠心里那僅剩的一點點后悔和愧疚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凈。
她只恨自己做的不夠絕。
為什么只是拿了一個小項目的商業機密給薛家,她應該把全部的拿給薛家,如此紀家還有什么能力如此對待她。
紀初棠在房間里怨恨著。
而另一邊,紀懷清也呆愣的坐在另一個房間里,手機里是播放著監控畫面,對應的正是紀初棠所在的那間房間。
紀懷清此刻頭腦很混亂。
他在親眼看到紀初棠背叛時,內心并沒有十分憤怒,他只是覺得……孩子走錯了路,那么他有權利扳正。
只是與此同時,心里也升起了一絲詭異的感覺。
而在監控到紀初棠準備坐飛機離開的時候,紀懷清卻不可避免的發了怒。
他很清楚,這股怒意,并不是因為自家孩子闖了禍產生的,也不是自家孩子逃避責任產生的。
僅僅是因為紀初棠這個人,她想要離開,想要脫離他的掌控,于是紀懷清感到了莫大的恐慌和怒意。
在將紀初棠抓回來以后。
他內心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的想法一瞬間瘋狂生長。
而他早就已經準備的一個別墅,也在此刻發揮了它的作用。
很久以前,在他有了某些意識時,他就偷偷準備了這棟別墅。
他按照他的想法,打造了一個巨大的金絲囚籠,這里處處都是他的眼睛。
他竭力壓制自己的想法,只在某些不為人知的深夜,在夢中回想。
他覺得大概一輩子也用不上了。
可是某天事情有了轉機。
可轉機的到來,也沒有堅定他的決心,他不愿意看到那雙眸子充滿失望。
可是現在……
他更不想看到她企圖逃離他的身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