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棠渾身僵硬,不敢轉身。
然而身后的人卻猛地將她的身子扳了過去,紀初棠對上了一雙寒光幽幽的眸子,語氣森然:
“不聽話的棠棠,你說我應該怎樣懲罰你?”
“要不然,打斷腿吧,這么喜歡亂跑的腿拿來也沒什么用。”
紀初棠被他的話嚇得腿微微發軟。
眼神看似怯生生的,實則腦袋瓜子瘋狂運轉,說話的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想要順毛捋,先哄住情緒不穩定的紀懷清。
“哥哥……你……”
“噓,留點力氣一會兒用,我不想聽棠棠的狡辯。”
紀懷清嘴角含著笑,可眼里分明沒有半分笑意,只有壓抑著的狂風暴雨。
隨后一張手帕輕輕捂住她的口鼻,紀初棠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攀登到了頂點,隨后頭腦昏昏沉沉的。
心里“咯噔”一聲。
完了,遭道了,艸,紀懷清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玩不起你下藥。
隨后徹底陷入了昏迷,沒有絲毫的意識了。
等到紀初棠身體軟軟的、毫無支撐力的時候,紀懷清將人抱在懷里。
乖乖巧巧的就這樣躺在他懷里。
紀懷清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微微低頭親了親紀初棠的臉頰,眼神里帶著癡迷和瘋狂。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隨后抱著人轉身離開,坐上了回家的直升機。
再一次醒來時,天色昏暗。
屋子里也陰沉沉的,沒有開燈,從落地窗看過去,烏云密布,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奏,給人一種悶熱煩躁的感覺。
紀初棠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屋子里很昏暗,只能隱約看見屋子的場景布置,頭還有些暈乎乎的。
紀初棠試圖慢慢坐起來,然而一動卻發現了不對勁。
掀開被子,一條銀鎖鏈就這樣掛在了她的腳脖子上。
她被鎖住了,而且是被鎖在了這張床上,這讓她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下來,穿的是一件真絲睡裙,紀初棠想要掙脫這鎖鏈,然而使勁的扯了扯,并沒有任何作用。
反而把手勒紅了。
腳腕上的禁錮物倒是細心的包裹了軟綿綿的東西,并不會傷到她的腳腕分毫。
可是這種細心并不能收獲紀初棠的感激。
紀初棠氣的胸腔發悶。
這個時候,門推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隨后立定在門口,一動不動。
即便屋子里昏暗,看不清來人的面孔,可是紀初棠知道,那是紀懷清。
只不過這個樣子的紀懷清讓她感到無端的害怕,他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有做,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
可是氣氛卻十分壓抑,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終于人影動了,一步步靠近,就仿佛敲在了她的心上。
紀初棠有些害怕,想要朝后邊縮,可是腳腕上的鏈子讓她無法逃離。
直到后背抵著床頭,退無可退了。
紀懷清已經靠近了,他一只手輕輕掐住紀初棠的臉頰,一邊冷笑道:
“跑什么?棠棠不是很能跑嗎?現在要怎么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