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連幾天,紀初棠都不曾離開床榻,腳腕上的鎖鏈明顯刺眼。
除了床榻之苦,并沒有吃其他苦頭。
只不過紀懷清每次來絕口不提要松開她,無論紀初棠怎么哀求、認錯亦或者怒罵、憤恨咒怨。
他都沒有任何反應,每次來只是自顧自的說話,或者給她喂飯,抱她上廁所。
每天晚上不論要不要做些什么,他都一定要抱著她入睡。
否則就好像丟失了安全感一樣。
日子過的無聊又難熬。
連手機都不能玩,只能被他抱去私人影院看些十八禁。
紀初棠對于這種生活,實在一天也無法忍受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示弱,必須想辦法擺脫當前的處境。
可是紀懷清對她已經沒有絲毫的信任了。
紀初棠覺得眼下這個情況,她只能循序漸進的迷惑紀懷清,才有可能獲取他的信任。
于是紀懷清出現時,紀初棠選擇了愛搭不理,對于紀懷清的所作所為沒有了絲毫的反應,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連怒罵都沒有。
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這種反應讓紀懷清心里發慌,環抱住紀初棠,在她耳邊輕輕哄到:
“怎么了?棠棠又生氣了?是我昨日不好,讓棠棠累著了。”
紀初棠不說話。
紀懷清繼續道:“罰,該罰,罰我日日都為棠棠暖床。”
紀初棠表面上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只不過心里卻開始暗罵,紀懷清臉皮都不要了。
系統也無語:【……還怪會獎勵自己。】
然而無論紀懷清說什么話,做出什么舉動,紀初棠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這讓紀懷清心里涌現出了巨大的恐慌。
他突然開始害怕。
如果棠棠心理出了問題,得了抑郁癥該怎么辦?
又或者棠棠郁結于心,生了病又該如何?
紀懷清控制不住的去多想。
他知道自己無法忍受棠棠離開他,可是他也決不能坐視棠棠出事。
在巨大的心理拉扯下,紀懷清沒有了其他舉動,只是抱著紀初棠睡覺,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
他的心理在進行交戰。
一邊在告誡自己,棠棠很有可能是在耍花招,想要以此蒙騙他,伺機逃走。
一邊又在說,即便棠棠是在耍花招,可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那么他都舍不得她受這種心理折磨。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
紀懷清在天人交戰了無數次以后,做出了選擇。
在端著一碗粥走進房間,將紀初棠抱在懷里,準備喂她吃飯時。
紀初棠不說話,只是默默偏開了頭。
沒有喝下紀懷清喂過來的粥。
這種下意識的反應,讓紀懷清心里猛然一悸,隨后呼吸一滯,輕聲哄到:“棠棠若是乖乖吃飯,哥哥就不會把你鎖起來了,好嗎?”
紀初棠身體明顯一僵。
隨后遲疑著把頭偏了回來,仿佛在疑慮,最后還是默默張開了嘴,含住了紀懷清遞到嘴邊的勺子。
這副乖巧的樣子讓紀懷清瞬間軟了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