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安身形一閃,阻止了徐伯年的大禮,讓個老頭給自己下跪,晏新安怕自己折壽。
“徐家主不必如此,你玉佩在手,我出手一次,這只是交換!”
徐伯年聞言也難免失落,他當然也知道這只是交換,可是徐書言現在已經被治好,所以徐家積累三千多年的野望讓他不得不生出更多的希望。
這也許不能叫做貪婪,更多的應該是對后輩對家族的愿景。
念及于此,徐伯年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敢問先生,我這孫兒可還有修煉的機會。”
修煉,徐伯年口中的修煉可不僅僅是二品三品的,他有野心,而在面前的年輕人身上他看到一絲曙光,如果非要問為什么,大概就是直覺吧。
“有啊。”
徐伯年大喜,急忙開口問道,“不知先生可否相助,無論什么代價,我徐家都愿意承擔。”
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晏新安咧嘴冷笑,“代價?你確定你徐家能承擔得起。”
徐伯年當即正色道,“余半生之所愿,雖九死其猶未悔。”
“哪怕我要你徐家半數家產?”
“哈哈哈,先生若是瞧得上,這家產全數奉上又如何。”
要是能讓徐書言邁入七品,傾家蕩產又如何,更何況,徐書言能真正踏入長生路,千金散盡還復來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晏新安一笑,漏出一口整齊細密的牙,說實話,要放在他自己身上他真不確定能不能像徐伯年一樣的豪賭,在他的天賦感知下,徐伯年說的可不是什么客套話。
拿一個家族三千年的積累去投資一個渺茫的機會,一旦失敗,頃刻間灰飛煙滅,晏新安感覺自己承擔不了這么重的責任。
不過這樣的人,晏新安才覺得好控制。
有眼力,有魄力,有野心,也有能力,尤其是很聰明。
有人能實現徐家數千年的愿景時,徐伯年比任何人都“忠誠”,至于實現了愿景之后,晏新安當然有辦法讓他繼續“忠誠”。
現在真不真心實不實意不重要,晏新安原本就沒想過只是治好一個徐書言就能讓一個家族死心塌地,但是利益不同,尤其是對方拒絕不了的利益。
利益才是和這些生意人產生關系的永恒紐帶。
而占據賣方市場主導地位的晏新安,在他失去“產品”之前,可以牢牢把握紐帶的源頭。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一張寫滿東西的紙,三個玉瓶一級一本功法,一一遞給徐伯年,想了想又掏出一顆丹藥扔給他。
“這本功法別問名字,讓他記住之后直接毀掉,修煉有成之前不允許讓任何活人知道他練的什么。”
徐伯年大喜,將功法直接遞給徐書言,向晏新安保證,“書言過目不忘,先生若是不放心,書言看完即可焚毀。”
晏新安當然知道徐書言過目不忘,就憑他那雙眼睛,天下有什么是他記不住看不了的!
“這張紙上的東西,想盡一切辦法湊齊了,十日之后我來取。”晏新安早就想過了,錢放在手里只是廢紙,還不如換成實物在手里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