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鄭家是來做什么的?鄭西覺要娶媳婦了!
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晏新安理了一下這次做的事有哪些漏洞。
嗯……
全是漏洞!
從他見到沈興文兄弟開始漏洞就開始了!
說好的穿越者吊打原始土著的呢,怎么感覺被降智的是我自己。
我需要一個腦砸!
“都在干嘛,聚眾喧嘩,無知無禮,無規無矩,成何體統!”一個略顯暴躁的聲音傳來。
感謝鄧老師救我!晏新安如聽仙樂耳暫明等等,鄧四方怎么在這?
一眾學生瞬間屁股一夾,暴躁老頭來了。
轉身,低頭,垂手,一氣呵成。
“見過守正先生!”
自從上次鄧四方上過課走了以后,眾人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鄧四方了,除了王誠一,連大祭酒都不知道鄧四方怎么了。
這次見到鄧四方,眾人一愣,這還是鄧四方。
老頭兒自夕陽下走過來,原本養的很好的胡子此時斑駁了不少,在夕陽下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
可是,晏新安明明記得鄧四方才六十幾歲,雖說儒家不休長生術,可這個世界的可是一百多歲的平均壽命。
怎么感覺不對的。
晏新安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瞳孔猛地一縮。看向鄧四方時,卻見鄧四方并沒有看向他,將圍著的眾人喝退之后,“晏新安,隨我來一趟!”
晏新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鄧四方,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鄧四方的眼神猶如深邃的湖水,里面充滿了滄桑。不應該屬于他年齡的皺紋如同歷史的印記,昭示著著他一生的風雨歲月。
晏新安施展閻羅鎮獄體后,感知能力里莫名的多了一種對死亡的感知。
他現在可以很明確的感覺到鄧四方狀態的不對,忽強忽弱,生命如同風中殘燭。
晏新安應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跟著鄧四方走了。
雖說鄧四方是個暴躁老頭,晏新安很怵他,但晏新安從沒有說討厭鄧四方。
鄧四方現在真的就是一個小老頭的形象,外表看起來有些瘦弱。他曾經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剛正和力量,對于世間的不公和不合理,他總是義憤填膺,毫不留情地批判和抨擊。
他對于命運這種東西不置可否,但是他更討厭的是提前預知未來,所以即便是觀星樓的人他也從不給好臉色。
可是現在的他身軀莫名的有點佝僂,他說的話雖然仍舊暴躁,可是在晏新安聽來已經少了很多尖銳,更多的是一種不舍。
鄧四方有自己的院子,和他本人的暴躁性格截然相反,他的院子異常簡單,院內種著一些綠植,中間有一扣井,井邊擺放著一張木桌和幾張小板凳,連椅子都沒有。院子的地面鋪著很普通的青磚,四周清理的很干凈,沒有花,也沒有雜草,只有兩根竹子,墻上掛著一些字畫或者掛件。
鄧四方指著那兩根竹子像是自言自語道,“剛種過來不久,可惜了,可惜了,這院子可能要很長時間沒人住了,你有時間幫我照看一下它們。”
鄧四方并沒有說什么“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