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錦袍男子眉頭一挑,“秦川陳家?沒用槍嗎?”
“屁,槍頭都被掰斷了,整桿槍都被撅折了!”
“不對,陳家槍法雖說只是遠古傳下來的普通槍法,但是秦川陳家的老祖宗在戰場上用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灌溉的殺氣,這殺氣一動,比起一般的一流武學都不會差,怎么會這樣呢!”
青衣少年擺了擺手,不屑道,“老祖宗是老祖宗,后生仔是后生仔,就這群小花朵,能殺幾個人,屁的個殺氣。”
錦袍男子點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第二場呢!”黑衣女子問道,滿是老繭的手不斷摩挲的劍柄,這些老繭只有等她七品脫胎換骨之后才會褪去。
青衣男子猛然坐起身來,反倒是轉頭看向立在中央的紫袍巨漢,饒有興致的問道,“屠老大,你家是不是還有個在三省的。”
聞言站在中間的紫袍巨漢明顯身形頓了一下,轉身一股如太古神山般的氣勢散逸開來,根本沒有任何收斂,黑衣女子緊了緊手中的劍柄,青衣少年臉色微變,悄然運勁,錦袍男子眉頭一皺,一道真氣護住身前。
皆是在地方紫袍巨漢的氣勢。
接著,如擂鼓般的聲音響起
“屠生?那個廢物?”
“這也算‘勢’的一種吧。”
晏新安輕聲說道,一步踏出,屠生的氣勢便矮了一分。
而場上的大多數人都不明所以,只覺得屠生莫名的矮了兩分。
只有晏新安面前的屠生才能切身感受,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頂天立地的石碑,一塊鎮壓天地的石碑。
在屠生的嚴重,晏新安靜靜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而銳利,宛如一種古老的神秘的神靈。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威壓,那是一種歷經無數歲月沉淀下來的“勢”。
對面的屠生那山岳般的氣勢,在觸及到晏新安那仿若實質的氣勢時,竟不自覺地開始退縮。
晏新安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電般直射屠生,每一個眼神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晏新安的氣勢而變得凝重起來,強大的壓迫感讓屠生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晏新安一步一步屠生走去,每走一步,屠生都感覺地面似乎都為之震顫,那股氣勢也越發強烈,如洶涌的潮水般向屠生撲去。
“這是什么?”屠生咽了咽口水,在不復原先風輕云淡的模樣,啞聲問道。
此時的他心下也是暗嘆,什么時候三年級的這么怪物了,原本以為出了一個沈無憂已經夠讓人絕望的了,沒想到有接二連三的冒出來鄭西覺和晏新安,那邊還有個沒出手的小姑娘。
“鎮天之‘勢’,也是皮毛,便是不知學長能否接的下!”晏新安漂亮的眸子里似乎藏著天地,這話雖然聽起來像是在嘲諷,但卻是事實。
“卡拉卡拉”
仿佛有什么人類聽不到的碎裂之聲傳來,屠生原本幾乎凝成的鎮岳之勢竟如同玻璃一般裂開了好幾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