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手法,一旦推展開來,不僅對毒宗那群老鼠是毀滅性的打擊,對于杏林的地位也是極大的沖擊。
如果按照晏新安這種套路來解毒,世間恐怕少有能難住他的奇毒了!
如不是阮綿綿這層關系,他們不是沒有將晏新安斃了的想法。
“算了,這小家伙畢竟有后臺,若是前面能低調一點,待他成長起來,海闊憑魚躍,這世界遲早會有他的一席地位!”似乎想到什么,莫坎離輕嘆一句。
旋即二人不再說話,腳下速度再漲,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極海被劃出兩道口子,隨后又被海風撫平。
就在二人離開不久,極海開始翻涌,無天地之間混沌不明,不見光亮,狂風呼嘯而起,卷動著海浪不斷拍擊著岸邊的礁石,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接著,一滴,兩滴,一片,無數片,最后無窮的鮮血涌現,將無盡的大海染成暗紅色,大片大片的殘肢碎肉浮上海面。
分不清是什么。
似乎有無盡的哀嚎聲。
在這混亂的景象中,隱隱傳來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將降臨,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海浪不斷沖擊著海岸,濺起高高的水花,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大自然的憤怒。
海底,一道大不可言黑影緩緩浮現,亮起兩道血紅色的光柱,隨后一個堪比小型城池大小的漩渦出現,海水連同浮尸倒灌,不知吞噬了多久,直至一切被吞噬殆盡。
不知過了多久,那翻涌的極海逐漸平靜下來,海面上只剩下無盡的海水,但黑暗依舊籠罩著天地。一切都顯得那么寂靜,卻又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仿佛在這平靜的背后,隱藏著更大的危機,隨時可能再次爆發,將整個世界卷入無盡的混沌之中。
天地間只留下悠悠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
這一切,遠在石都的晏新安并不知道。
下午兩三點的樣子。
小黎村,晏新安背著大小包裹出現在村頭的小路上,銀裝素裹的世界村口的那一排排翠綠老樹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不過晏新安并不奇怪,這么多年了,都是這樣的。
小路兩旁的樹上掛滿了燈籠,唯獨最外頭的兩顆柳樹掛不上去,便顯得有些單調。
晏新安便從儲物袋中找出兩張福字,黏上漿糊,貼在村口最外面的那兩顆柳樹上,粘好后,輕輕地撫平,確認貼穩后滿意的點點頭。
“明年見!”
待到晏新安走遠,兩張蒼老的面容浮現在柳樹之上。
“嘿,這個小娃娃,年年貼年年貼,啷個嘞么幼稚嗎!”柳叔話音里滿是得意的嫌棄。
柳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條柳枝伸出來正想朝著柳叔腦門上來一下,將其嚇得脖子一縮,不過想想今天除夕夜,最后也就輕輕撫了一下,“逼逼叨叨逼逼叨叨,一個大老爺們怎么這么碎嘴子呢!你要不要,給小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