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淚,他的狀態相較于晏新安而言,確實是要好上不少。
不過,他的周身也同樣是渾身蒸騰著絲絲縷縷的白色霧氣,那些霧氣裊裊娜娜地升騰著,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看上去消耗也是不小。
而令人稱奇的是,那漫天如注般傾灑而下的暴雨,在接觸到他身體的一瞬間,竟會迅速凝成冰碴,噼里啪啦地掉落下來。這般極冷與極熱相互交織的狀態,使得周圍的景色顯得蔚為壯觀。
“唉,現在這身體,還是有點弱啊,要找個時間突破一下極境!”
淚直直地凝視著晏新安,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原來如此,原來你還不完整。”
這話雖說聽得十分分明,可卻讓晏新安聽得一頭霧水,滿心疑惑地問道:“什么意思?”
淚并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耳朵微微翕動了幾下,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動靜,緊接著便說道:“還打嗎?有人來了,而且人數還不少呢。”
“瘋子!”晏新安忍不住吐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誰想跟你打!”然而,盡管嘴上這般說著,可他身上的武祖真身卻并未就此散去。
淚聽聞晏新安的回應,不禁輕輕一笑,心中暗自思忖著,看來自己的話晏新安總算是聽進去了一些。
晏家的血脈天賦固然是好用得很,可若是一個不小心,被那些有心之人算計了去,那這天賦可就立馬變成了催命符。
想當年,即便是那般強大的那個人,不也在這上面栽過跟頭嘛!要是晏新安也在這上頭栽了跟頭,那自己豈不是又要苦苦等待上許多年?那得多無趣啊!
想到這兒,淚猛地一聲長嘯,那嘯聲悠遠綿長,仿若能穿破金石,直直地朝著九霄之上沖去,在這天地之間久久回蕩,震得周圍的山林都微微顫抖起來。
隨后玄冥之身散去,再度變回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形象,做完這些也不管晏新安,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調理內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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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新安愣了一下,滿腦子飄起問號,這是個什么玩意?
你不尊重我!
晏新安很想現在就趁著對方散去秘法時搞偷襲,但是想了想,理智告訴他,還是不要干這種蠢事。
深吸一口氣,也是將武祖真身散去,開始原地打坐調息。
“你剛才為什么不偷襲我,你有這么蠢嗎,看到敵人的破綻都不會攻擊?”淚又開始發揮他的語言天賦,質樸的語言掏心掏肺。
晏新安捏緊了拳頭,不說話。
“算了,幸虧你蠢,不然我真吃不消。”淚眼睛都不睜開,仿佛在自說自話。
拳頭更緊了。
“怎么可能,騙你的,你敢偷襲我就打死你!”
晏新安站起身來。
“你信嗎?”
晏新安背過身,踉踉蹌蹌地走開了,直到聽不到他說話,隨意找了個地方繼續開始調息,和淚交手一番,他莫名感覺到自己好像觸碰到什么壁障一般,不清楚是武祖真身留下的還是自己悟到的,但不管如何,自己確實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