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臥槽!牛逼”
......
“呲啦!”一道橫貫萬里的雷電如同一把絕世利刃,猛然擊穿了天際,那刺目的雷光瞬間劃過晏新安的臉龐,將他的面容映照得一片慘白,同時也照亮了他懷中的阿骨。
此刻的阿骨,雖說依舊滿心害怕,小臉嚇得煞白,可卻也不像剛剛那副弱不禁風,只知道瑟縮害怕的鵪鶉模樣了。
她終究只是個孩子,在她單純的認知里,只要緊緊依偎在師父的懷中,那便是這世間最安全的地方,仿佛只要有師父在,便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自己。
雖然被晏新安削弱了無數倍,可那密密麻麻的雷霆如銀蛇般貫穿她的全身,每一道電流劃過,依舊會帶來的都是鉆心的疼痛,那滋味著實難受至極。
可即便如此,她硬是憑借著骨子里的那股倔強與堅韌,咬牙強忍著,哪怕是眼淚汪汪,也沒說一句怯懦的話。
雖然電流都是一閃而過,但是時間長了,次數多了,竟還真讓她摸索到幾條不同于世人所熟知的經脈走向,阿骨將其牢牢記在心中。
晏新安看著阿骨這般模樣,心中既是滿意又是心疼不已。畢竟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小時候可都沒受過這般苦。
阿骨要是想要修煉,可不像沈無憂或者鄭西覺那般簡單。《
大宇奇衡經》和《相經》雖說都是晏新安傳授給他們的,可那終究是曾經在這世間存在過的功法,只不過是流傳過程中變得不完整罷了。
而晏新安也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在小均界找到了補齊它們的方法,這才讓這兩門絕學得以重見天日。
說到底,晏新安在這其中也只是個發現者,而非真正的創造者。
可阿骨的情況截然不同,她是人蠻混血,玄界這么久的歷史中從未聽說過有人蠻混血可以修煉的功法。
她要是想要修煉,所需要的是一本類似于《地經》那樣的功法,一本完完全全全新的、需要自創的功法。
而這,恰恰也是晏新安最為顧慮的地方。
當初,他自己修煉《地經》時,便經歷了那九死一生、險象環生的感覺,后來厚土又跟他說了玄界的一些秘密,他這才明白,當初那種生死交織、命懸一線的感覺并非是錯覺。
只是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逃過那一劫的,所以,他哪里還敢再輕易去賭啊。
既然如此,與其費盡心力去自創功法,倒不如借助這天賜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