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阮綿綿從未見過的晏新安,不,準確的說,那是從未有人見過的晏新安,眼里綻放著璀璨的光芒,宛如一個虔誠的朝圣者,又好像一個堅定的開拓者,堅定的眼神之中是封建社會不能理解的崇高理想。
阮綿綿雖聽不懂晏新安口中的“學閥”“階級”等詞匯,但她能敏銳地捕捉到晏新安對這些事物深深的厭惡與憎惡。與此同時,她更能真切地感受到,晏新安對于打破這些束縛,懷抱著無比堅定的信念。
“我陪你!”阮綿綿嘴角輕揚,綻放出溫婉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風,輕柔地拂過晏新安的心間。
晏新安雙眼一亮,目光灼灼地看著阮綿綿,“會粉身碎骨的,會,萬劫不復的!”
阮綿綿伸出素手,輕輕握住晏新安懸在半空的手,溫柔且堅定地說道:“不怕!”
“為什么?”晏新安的心猛地一顫,一股熱流瞬間涌上心頭。
“嗯不知道耶!”阮綿綿雙眼彎成月牙兒,笑意盈盈,“或許生來如此吧!”
“如此榮幸!”晏新安緊緊握住阮綿綿的手,仿佛握住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阮綿綿的手不小,但也不大,很秀氣,晏新安的手很大,寬厚,將她的手穩穩地包裹其中,恰似將彼此的命運緊緊交織。
好像過了一天,一年,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
清風拂過,漾起空氣的陣陣波瀾,都說歲月無聲,悄無聲息地抹去一切,可是總有東西伴隨著那條長河流淌下來,淌過時光漫漫,順著時光的脈絡,從遙遠的過去,一路奔涌而來,流向未知的未來,生生不息。
激蕩的心緒緩緩安寧,滾燙的血液不再沸騰卻依舊灼熱,眼中熾烈的光芒收斂,晏新安似乎又變回到那個靜謐如死水的少年。
可是將這一切分享出來后晏新安卻有著難以想象的暢快,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奇妙感覺,那該是那種和爹媽說沒意思,和朋友說又不合適,和外人說更沒法理解,唯有和那種關系微妙到那種特別程度的人說才有的感覺。
從腦門爽到肛門!
“成啦,成啦,哈哈哈,成啦”
忽然,氤氳的霞光一閃,淡雅的丹香瞬間彌漫開來。伴隨著袁毅激動且爽朗的呼喊聲,他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顆渾圓的小涅槃丹,從院內快步走出,出現在二人面前。
“半個時辰!”晏新安的爽不起來了,默默地計算了一下時間,眼前的人僅僅只用了半個時辰,在自己沒有提供丹方的情況下,就這么水靈靈的把小涅槃丹煉出來了!
心態崩了呀,老鐵!
“你怎么做到的!”晏新安酸溜溜問道。
“啊?”袁毅難掩激動,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立刻道,“聽你說的啊,我按你說的來的”
多么樸實無華的裝杯。
倒顯得是我的不是了。
不待晏新安說話,袁毅直直地走上前來,用一只黑漆漆的大手用力的扣住晏新安的肩膀,拍兩下,晃兩下。
然后獻寶似的將丹藥托舉到晏新安面前,“小兄弟,來,快來來來,幫我看一看,這顆小涅槃丹怎么樣,算不算合格!”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