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鳶沉默半晌,定了定神,慘白的臉上最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些信息,你沒說出去過吧!”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太過自以為是了,這些消息甚至都不需要證實,都足夠稷下學宮喝一壺的了,如果一旦被證實,別說稷下學宮了,甚至整個大虞都要成為眾矢之的。
到時候,甚至都不需要等到大世徹底登上舞臺,大虞維持了三千年的平衡又會在頃刻間擊碎,血雨腥風,然后蔓延到整個玄界。
晏新安垂著頭晃了晃,“沒有說過!”斷了頓又補充一句,“和任何人都沒說過!”
寒鳶深呼一口氣,將內心泛起的貪欲雜念狠狠壓了下去后,一口濁氣吐出,“以后還是誰也不要說吧!”
“啊?”
“”
“這些,都是你家族記載的?”寒鳶想了想,沉聲問道。
小均界和厚土的事不能泄露,晏新安只能點點頭,“是家母以前跟我說過的!”
寒鳶秀麗的眉毛皺了皺,“奇怪,能知道這些秘辛的家族在整個玄界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可是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晏新安說道,“家族的事我也不清楚,家母對此從未提及過。”
這倒是是事實,晏宮吟對此從沒說過,不過有一點寒鳶說的沒錯,老娘的家族絕對不簡單。自己沒突破之前不懂,可是晉升八品之后,再回想一些細節,終歸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更何況,還有那個神秘舅舅呢!
寒鳶擺擺手,“算了算了,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里,你這么急著去稷下,去了之后要做什么計劃好了嗎!”
晏新安點頭稱是,小均界中晏新安就已經把事情都想好了,而且考慮到可能會遇到的變化,晏新安做了好幾手準備。
寒鳶見晏新安這樣也不多問,她知道晏新安肯定準備了后手。
晏新安手段之多之詭異,別說她了,就連九戒都覺得驚異,想想昨日在蟬鳴宮見到的那個和除了頭發和氣質,其他和晏新安一模一樣的人,都覺得一股從頭到腳的驚悚。
她敢肯定二人絕不是什么雙胞胎,就算是最像的雙胞胎在他們眼里差別也是很明顯的,至于傀儡什么的就更不是了,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晏新安只說這是自己的分身,可是什么分身能做到如此有靈性,甚至有自我意識,如果寒鳶沒看錯的話,那個分身甚至還在汲取天地靈氣在體內運行大周天,也就是說,那個分身還能修煉。
“你第一步準備做什么?”寒鳶問道。
晏新安大拇指指套華光一閃,一個金色的令牌漂浮在空中,令牌中央有一個很小的指針,晏新安順著指針的方向指了指。
“先去鄭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