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一聲不吭,單手虛握,磅礴的天地靈氣化作一只大手出現在在少年身上,輕輕一捏,那恐怖的靈力大手如大磨一般將少年擠壓,揚起的塵埃將一切籠罩,只留下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死了?
片刻過后,煙塵散去,一個身影在煙塵之中若隱若現,一動不動。
司空會會腦袋一歪,“咦?”
沒死!
銀發少年不僅沒死,甚至可以說毫發無傷,只是拍了拍被捏皺的衣物,將衣服上的灰塵撣了撣,神色不變,似乎并未因張三的舉動有任何的憤怒或者驚懼。
“其實按照我的行為,您雖然不能殺我,但是完全可以將我囚禁,只不過我這個人比較特殊,只要我愿意,天下沒有可以能將我囚禁的地方。”說話,銀發少年走了兩步,司空會會只感覺眼睛一花,少年已經出現在張三身前,與其相距不過半米。
“這,怎么可能?”
張三心頭疑惑之余微微帶著些驚駭,他看出了些門道,少年剛剛,是把空間折疊了?不對,空間沒動!
他和少年之間的距離原本相距不過二十多米,這種距離別說對他們了,就算是對于普通武者來說也不過瞬息的事。
而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撕裂空間,藏身虛空這些都是基本手段,甚至有些對天地規則感悟夠深的強者,橫渡虛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但這些不管怎么樣,都是人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中間總要度過一段距離。
但這個少年剛剛的手段,就好像是在他二人之間開了一扇門,少年穿過門,就從一邊到了另一邊。
按照少年這種手段,是不是理論上只要境界足夠,即便是天涯海角,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這是哪個圣地的天驕,年紀輕輕修為八品不說,連手段都這么詭異!
再加上少年這種殺不死的手段,張三不由得背脊隱隱有些發涼。
“你是什么人!”張三收回大手,他沒有從少年身上感受到威脅,這是直覺更是自信,畢竟整個玄界從古至今,也不會有人會覺得一個八品修士能對十二品修士產生威脅!
“晚輩池序,見過執法殿主!”少年躬身行禮,一頭銀發隨意散落,襯得那張臉愈發雌雄莫辨
“你是哪家的弟子?”
“晚輩無門無派,孑然一生!”
哼,信你的鬼話!
張三不動聲色,繼續問道,“你到稷下,還特意找到我這個執法殿,意欲何為?”
“想請教前輩一個問題!”
“說!”
“前輩是執法殿的殿主,那執法殿執的法,是什么法!”
“只是這?”張三不解,他想不通怎么會有人會問這么,嗯,關他屁事的問題。
“對,只是這!”
“自然是稷下的法!”張三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回答。
少年挑了挑眉,這似乎是個習慣,依舊豎起食指,“稷下的法,是誰立的?”
“自然是第一代執法殿主!”
“為了什么!”
“自然是為了維護稷下秩序所存在的規則!”張三沒有半點猶豫。
“怎么立的?”
“第一代執法殿殿主只花費了不過一天,便將稷下的法度寫了出來!”張三傲然說道,“數千萬年來,從未變過!”
“稷下的秩序是什么?”池序話鋒一轉,“是公平正義,是規則,是實力,是大多數人的利益,還是少部分人的權利?”
“是為了約束還是為了適應!”
“你們執法的時候,有考慮過一個問題嗎,為什么兩個學生因為不同的原因違反了同樣的規則,但是卻受到不同的懲罰!”
“換句話說,你們執法殿執法,是按法度,還是按照心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