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需要他這個外人多嘴。
景臣挑了下嘴角,沒什么笑意地說:“你也知道她還是你老婆,就別總做傷害她的事。”
陸庭深臉色微變:“再怎么樣,這都是我和她的家務事,景臣,你應該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我的確不是很想管你們的家務事,但你如果傷她太深,也別怪我管得太寬。”
景臣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轉身離去。
許輕衣這會兒已經睡著,再醒來時,看見病房只有陸庭深一個人,皺了皺眉,問:“景臣哥呢?”
陸庭深正在一旁椅子上看手機,聽見她醒了,起身走過來,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許輕衣不想理他,閉著嘴不說話。
陸庭深視線掃過她后腦勺,提步走出病房,沒到一會兒,手上拿著換藥的東西走進來。
他換藥動作很利索,手法也溫柔,許輕衣一點痛都沒感覺到。
“聽說你昨天想親自給我縫針?”她突然淡淡問道。
陸庭深把換下的醫療垃圾扔掉,挑了下眉,說:“你不用太感動。”
許輕衣:“感動?你喝了酒,還給自己打鎮定劑,這樣了還要進手術室,到底是想救我還是想謀殺我?”
他揚起的眉梢僵住,無語地看著她。
許輕衣過了把嘴癮,心里總算好受了點,說話也直白起來:“你在包廂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陸庭深也沒打算和她藏著掖著,他把凳子拉到她跟前,坐下和她面對面:“離婚,考慮一下?”
“不考慮。”
她想也沒想地回答,說完覺得嘴巴有點干,又加了一句:“我想喝水。”
陸庭深站起身,給她倒了杯水,說:“你這樣,有意思嗎?”
許輕衣:“看你不高興,還挺有意思的。”
陸庭深不咸不淡地勾了下唇,俯身輕柔地將她抱起坐正:“你要能跟我作對一輩子,也是你的本事。”
“那可不一定。”
許輕衣靠著他臂彎,喝了口水,說:“等哪天我膩了,指不定就給你自由了呢?”
陸庭深琢磨了一下她的話,側過頭看著她眼睛說道:“那要是我不放你走呢?”
她頓了下,片刻后避開他視線,不自在地說:“我水喝得有點多。”
他立刻領會到她意思,二話不說就傾身把人抱進病房洗手間。
許輕衣被酒瓶砸出了腦震蕩,一晃就惡心,為了不頭暈,一路緊攥著他肩膀。
他把她放在馬桶上后,說了句:“上吧。”
許輕衣沒動:“你出去。”
陸庭深巋然不動:“你也別不好意思,我又不是沒看過。”
她警惕地盯著他:“你偷窺過我上廁所?”
她真沒想到,他還會有這么變態的一面。
陸庭深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還是什么也沒說,留下一句有事喊我,就走出了洗手間。
許輕衣在里頭剛解決完,還沒沖水,陸庭深就推門又走了進來。
她一愣,表情怪異地說:“你怎么進場時機這么精準?”
別是真的有偷窺她如廁的習慣,還記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