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從行李箱把護膚品拿出來的時候,陸庭深走進洗手間,將她抵在洗手臺上,問:“你小時候見過我?”
她眸光閃了閃,說:“爺爺去世之前,許家和陸家,不是一直有來往嗎?我見過你,不很正常。”
許輕衣口里的爺爺,便是她的親爺爺,許仲樹了。
許老爺子過世后,許家那些人為了爭財產,鬧得很難看,甚至還找過陸老爺子,聲稱許老當年為救他犧牲雙腿,得要回治病療養的費用。
陸伯權給了許家一筆錢,再把許輕衣接到陸家后,就再沒和許家人來往過。
陸庭深盯了許輕衣半晌,實在想不起,自己小時候有見過她。
看出他疑惑,她淡淡道:“我那時候,是許家那些人口中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家里就是有聚會,也會把我關在盥洗室那種地方,你沒見過我,很正常。”
說完,她淡淡撥開他扣住她腰的手,提步正要出去,陸庭深突然卻扣住她手腕,神色極其凜冽地說:“你也被關過盥洗室?”
“也?”
許輕衣朝他湊近,好奇地問:“你也被關起來過?還是說,是你的朋友?”
她瀲滟的杏眼含著盈盈水霧,眼尾上挑,與其說是在好奇,倒不如,更像是在勾引。
陸庭深這興致,一下就被勾了起來。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臥室的地毯上后,壓了上去。
許輕衣掌心抵住他湊過來的唇:“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也被關過盥洗室。”
“我這一代,陸家就我一個,你認為會有人敢這么對我?”
陸庭深一副她智商掉線的表情。
許輕衣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又在他親在自己脖子上時,問:“那被關的是你朋友?秦南風?還是景臣哥?”
他的手從她肩頭滑落,聲音冷了點:“這種時候,你跟我提別的男人?”
為了懲罰她分心,他低下頭,在她肩頭又咬了一口。
許輕衣吃痛地嗚咽一聲,低眸看著他埋下去的頭頂,不太有興致地躲了躲。
“我不想做。”
他動作頓住,抬起眼看她。
她趁機拉開和他的距離,撿回被脫下的裙子。
自上次在公園看見他和宋青牽手散步后,她心里便起了芥蒂,就連看見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都止不住地難受。
她態度這樣,陸庭深興致也少了一大半。
站起身后,任憑襯衣紐扣散開,什么也沒說地離開房間。
到了晚上,許輕衣正要點外賣時,陸庭深來叫她一起出去吃。
她有些訝異,今天吹的什么風,他還會主動找她一起晚餐。
“跟陸峋。”
看出她心思,他補充道。
陸峋現在是她的大客戶,又是陸庭深小叔,于情于理,自己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便點了點頭:“我去補個妝。”
許輕衣從洗手間出來時,陸庭深正在套房客廳里打電話,她聽見他聲音溫涼,說了一句:“我很快回來。”
語氣很溫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