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在同類身上尋求相似點,已獲得一絲認同感。
許輕衣在陸峋那兒,也有這種感覺。
飯后,陸峋和許輕衣,先后走出餐廳。
餐廳門口有道坎兒,許輕衣喝了紅酒,人有些微醺,便沒怎么注意,高跟鞋一下踩歪,整個人往地上摔去。
陸峋聽見動靜,回身的一瞬,伸手扶住她的腰。
許輕衣站定后,退了一步,垂下眼說:“謝謝。”
陸峋挑了下眉,收回手:“不用。”
目光卻掃過剛才被他扶住的細腰。
她腰不僅細,而且軟,碰上去的時候,會讓人生出一種,想狠狠捏碎的破壞欲。
許輕衣余光,瞥見陸峋突然變得幽深的眸子。
她避開他視線,側頭的一瞬間,看見不遠處,陸庭深正直直地盯著她。
他身旁還站著方清,后者大概是以為她和陸峋有點什么,表情挺尷尬的。
許輕衣沒什么情緒地收回視線,正要和陸峋道別,陸庭深卻已經朝他們走過來。
他停在陸峋面前,神色淡然地叫了一聲:“小叔。”
陸峋頷首,看了眼旁邊的許輕衣,說:“既然正好碰見,你就自己送你老婆回家吧。”
末了,又意味深長地加了句:“畢竟這種機會,也是送一次少一次。”
許輕衣聞言,心情不免有些復雜。
其實以前,陸庭深也是不怎么會送她回家的,至少來接她下班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搖了搖頭:“不……”
“這個當然。”陸庭深打斷她話,表情微妙地掃過她,“小叔放心,送自己老婆,我自然會盡心盡力。”
方清在一旁,聽兩人這么簡單幾句話,跟吃了場大瓜似的,目瞪口呆地問許輕衣:“什么叫送一次少一次?”
許輕衣:“字面意思,等他出差回來,我跟他就會離婚,越快越好。”
“真的假的?”方清睜大眼,下一秒突然笑起來,開玩笑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追你啦,許小姐。”
他話剛落,許輕衣沒回,倒是陸庭深扔過來一記不太友善的目光。
方清閉上嘴,小聲嘀咕:“現在知道后悔了,有什么用。”
“方醫生,你說什么?”
許輕衣沒聽清他說話。
“他說他還有事,要先走。”
陸庭深走過來,替方清回答完,又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該滾了。
方清無語,但還是圓潤地滾了。
這下,便只剩許輕衣和陸庭深兩人。
“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許輕衣提步就往前走。
陸庭深不緊不慢地跟著她步伐,淡淡道:“都是回家,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提到回家,許輕衣才突然想起什么,說道:“嚴格來說,現在我們要離婚,那房子只能算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
“是你的家。”
陸庭深難得平靜道。
“不過你之前不是說,房子一百萬一個月的租金嗎?我現在給你租金,是押一付三,還是整年出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