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選擇報復周定,是因為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爛人身上。并不代表,這些事就這么過去了,不代表,她會忘記。
但是顯然,周定并不覺得自己錯了,甚至說道:“可這樣一來,你和陸庭深,不是成功離婚了么。輕衣,我這也算是幫了你。”
許輕衣抬起手,給了周定一巴掌。
她扇得很用力,幾乎是用了全身力氣,連帶自己也有些喘。
周定的金絲框眼鏡,被她這一巴掌,扇得直接摔在地上。
鏡片破碎。
周定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情緒。
韓婷婷從寫字樓出來時,正好就看見,許輕衣和周定對峙地站在一起。
她臉色頓時一變,沖過去拉住許輕衣手腕,將人拽到自己身后,惡狠狠地瞪著周定,罵道:“趕緊滾!”
周定盯著許輕衣,沒動。
韓婷婷沒跟他廢話,直接拉著許輕衣上車,直接一腳油門踩上去,朝周定撞過去。
周定還是站在原地。
“婷婷,停車。”
車頭逼近周定時,許輕衣對韓婷婷說道。
韓婷婷咬著牙,不甘心道:“許總,這種人想死,就讓他死了算了。”
許輕衣其實,也不想周定好過,不只是周定,讓她在陸伯權壽辰上丑態盡出的沈欣,她也不想放過。
只不過,她還是理智地說道:“我們不能因為這種人,毀了自己。”
就是報復,也不能把自己搭上。
許輕衣目光看向車窗外,周定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們方向。
她皺了皺眉,對韓婷婷說:“我們走吧。”
韓婷婷不甘心地掉轉車頭。
后視鏡里,周定的身影越來越遠,眼里的陰鷙,在她們看不見的時候,越來越濃。
幾天后,許輕衣從外面回到事務所時,肖笑過來跟她說道:“許總,上個月那幾條斷了的關系線,又搭上了。”
許輕衣怔了下,有些詫異。
“他們有說,之前是什么原因嗎?”
肖笑也挺奇怪的:“那倒沒有,反正就是再找他們的時候,又沒之前那么抗拒了,問什么消息,還都挺配合的。”
許輕衣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事情,可能是陸庭深幫她搞定的。
可這念頭,只停留了一秒,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陸庭深雖然是醫生,但也在參與陸家生意上的事,是商人,總是以利益優先,實在沒什么理由幫她。
至于論情分,她和他都離婚,她甚至還誤會是他從中作梗,更沒必要插一手。
這事兒,許輕衣雖然在意,但眼下更讓她棘手的,其實是周定。
那晚之后,周定就跟陰魂不散似的,一到下班點,就守在她事務所樓下,等她出來,也不上前搭話,就開著車,跟著到她家樓下,又離開。
等第二天許輕衣出門時,便又能看見周定的車。
這行為,真是和變態跟蹤狂沒什么兩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