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許輕衣逼著他結婚,他甚至再三跟她確認過,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她給的回答,永遠都是冷冰冰的不是兩個字。
結果后來分開了,她又跟他說,她是喜歡他的。
她對他的感情這么反復,他又怎么能知道,她對他到底又有幾分真心。
“那你對她呢?”
趙月突然冷不丁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許輕衣,或許也只是你以為的好,你從來沒有想要真正地去探究過,她究竟想要什么?”
陸庭深皺了下眉:“別說的你好像跟她很熟。”
他跟她認識了十幾年,連他都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趙月又怎么可能知道。
趙月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我是沒你了解她。但你終究也是個男人,你沒聽過一句話么,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你倆星球都不一樣,對感情的思維方式,肯定也不一樣。”
她本來是隨口說說,順便挫一挫,他這副傲嬌的不肯低頭的傲氣。
只不過,陸庭深似乎真把這話聽了進去。
甚至還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問她:“那你覺得,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得你自己去發現。你都不愿意耐心地去包容她,又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包容呢?”
趙月話落,突然頓了下,似乎想到什么,說道:
“話說回來,你該不會也是介意許輕衣私生女的身份,所以才對人家,老是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吧?”
“當然不會。”
這四個字,陸庭深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出來。
他從來沒有介意過的,就是許輕衣的出身。
她從小在許家就受盡欺凌,如果不是她說過的,那個小男孩的出現……
想到這,陸庭深突然停下腳步。
趙月察覺到身旁沒人,回頭看見他站在原地發呆。
“又怎么了?”她問道。
“沒什么。”
陸庭深很快回過神,神色再度變得冷淡,大跨步從她身旁越過,往宅子里走。
趙月撇了撇嘴,掃興地瞥了眼他筆直冷漠的后背。
真是無情的狗男人。
陸庭深進到宅子后,去書房跟陸伯權道了別。
從書房出來時,正看見許輕衣從陸老太房間出來。
“奶奶睡了?”他問道。
“嗯。”
許輕衣目光,很快從他身上掃過,沒有一刻停留,便下了樓。
樓下,陸峋也準備離開,便和許輕衣并肩走了出去。
陸庭深注視著兩人的背影,神色微涼。
“看來庭深跟趙月,這回是真的了。”
走出宅子時,陸峋漫不經心地說道。
“今天這頓晚餐,也算是把人正式帶回家來。以前庭深,可從來沒帶誰回來過。”</p>